优点与缺点 “金砖国家”能否打破西方体系？

2001年，高盛首席顾问吉姆·奥尼尔没有想到，他出于纯粹商业和营销目的而针对新兴国家进行的题为“金砖四国”经济研究，会成为建立一个代表南方国家的庞大实体的基础，这构成了一个具有许多权力因素平衡的国际集团，在危机四伏的世界中，它成为吸引南方国家的替代方案。

近年来，国际危机和地缘政治变化促使许多发展中国家要求加入金砖四国，该组织已成为国际舞台上的重要参与者，并能够将自己呈现为现有国际经济和政治实体的替代者——体现了西方霸权时代——以及许多国家日益重要的发展融资者。

随着国际形势发生诸多变化，即将于 8 月 22 日至 24 日在约翰内斯堡举行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五次峰会预计将对该集团的未来及其全球作用产生决定性影响，议程上的主要问题有哪些？

峰会将讨论发展经济关系，深化在贸易、金融、安全、共同可持续发展等领域的合作，以及加强集团国家在国际问题上的合作与协调。

峰会议程上最紧迫的问题之一是金砖国家的潜在扩张，鉴于中国、俄罗斯、印度在新国家加入条件方面的争端，为此采取适当的机制，因为超过 40 个国家表示有兴趣正式或非正式地加入金砖国家。

此次峰会邀请了71个国家的领导人和代表，其中一项重要内容是发展本币贸易往来以及扩大新开发银行（NDB）成员规模以减少该集团对美元的依赖，而议程将不包括讨论取代美元和采用单一货币的计划。

峰会之前，金砖国家的实力和国际地位在西方体系及其法律面前经受着考验，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金砖国家创始国之一——将缺席峰会，因为国际刑事法院于 2023 年 3 月对普京发出逮捕令，指控他在乌克兰犯有战争罪。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后，金砖国家的韧性首次受到考验，当时，新开发银行冻结了对俄罗斯的贷款，以确保投资者遵守西方制裁。

金砖国家是如何出现的？…有效的营销策略

金砖国家组织于2009年6月16日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正式成立，当时，俄罗斯、中国、巴西、印度四国领导人举行了第一次峰会，此前，2008 年 7 月举行了一次成员国初步会议，在此之前，2006 年 9 月，四个国家的外交部长在联合国会议期间举行了一次会议。

成立之初，该组织的名称为“金砖四国”（BRIC），是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拉丁字母的首字母缩写，正如吉姆·奥尼尔在其关于新兴经济体的论文中所阐述的那样，南非于 2010 年加入该集团，成为金砖国家，其总部位于中国上海。

在国际关系相对平静的时期，这些国家虽然实现了较高的经济增长率，但其经济、社会和政治格局似乎不一致，成员之间也存在差异，与西方体系不同的是，西方体系是由单一环节控制的，因此，最初被认为是西方的“营销策略”，而在随后的几年中，见证了对全球危机影响和国际关系体系变化的“地缘政治觉醒”。

在过去十年中，这个集团面临着许多问题，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2014年）当选，巴西总统迪尔玛·罗塞夫发生政变（2016年），从而使得金砖国家中的两个以政府为首的成员国对与美国的关系变得更加热情。

2017年，在中国厦门举行的“金砖国家”峰会期间，提出了“金砖+”理念，旨在增加新的国家作为常任嘉宾或对话参与者。

随着卢拉·达席尔瓦于 2022 年重新担任巴西总统，迪尔玛·罗塞夫担任新开发银行行长，金砖国家目前正努力将自己打造成南方国家的代表，并作为七国集团的替代模式，其基础是大多数国家被归类为发展中国家或新兴国家。

从经济到政治……金砖国家的目标是什么？

2023 年 6 月 2 日，在南非开普敦举行的金砖国家外长最新一次会议上，为今年 8 月的峰会做准备，印度外交部长苏杰生总结了金砖国家的目标：

尽管经济和发展目标高于金砖国家集团的目标，但这并不掩盖与试图实现多极世界有关的政治愿望，这一点在金砖国家一些领导人的声明中显而易见，特别是左翼反全球化主义者巴西总统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以及俄罗斯官员，金砖国家的目的和目标可概括如下：

• 通过消除贫困、促进经济社会融合、提高增长质量，实现经济全面可持续增长。
• 以先进技术为基础推动经济创新发展。
• 加强与非成员国的参与和合作。
• 促进安全与和平，实现政治和经济稳定。
• 改革国际金融机构，以更好地代表新兴和发展中经济体。
• 改善集团国家间的国际贸易和投资环境。
• 与国际社会合作维护多边贸易体制稳定。
• 向成员国和非成员国提供财政援助。
• 实现发展与合作，为集团国家提供项目和基础设施支持。
• 实现成员国经济一体化。
• 实现国际平衡，摆脱西方经济控制。
• 支持世界和平、实现发展。
• 修改全球化规则，造福世界各国。
• 在集团国家之间激活和交换当地货币。
• 致力于建立自由贸易共同市场和统一货币。
• 寻找投资机会并发展经济视野和新的伙伴关系。
• 试图摆脱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不公平要求。
• 应对全球危机和多元化伙伴关系。

有几个因素导致金砖国家集团越来越受到国际关注，特别是在过去五年中，一些人认为，现有国际体系存在裂痕，国际关系体系及其机构不平衡，这些都受到西方的影响。

在 2020 年开始的新冠大流行及其对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后果和疫苗危机期间，贫穷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南方国家）清楚地认识到，富裕国家以及与之相关的全球机构没有尽到自己应有的职责，这动摇了人们对这些机构及其产生体系的信心。

鉴于当前俄乌战争的影响，在许多南方国家遭受严重的经济危机、通货膨胀和前所未有的债务问题之际，国际贷款机构向基辅提供了数百亿美元的贷款，这没有受到西方国家或其金融机构的关注，尽管其中一些已经濒临破产。

在此背景下，根据基尔世界经济研究所和美国联邦储备银行的数据，自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干预乌克兰以来，到2023年1月15日，美国已向基辅提供了超过780亿美元的捐款，其中包括460亿美元的军事援助，与此同时，欧盟机构已向乌克兰捐赠了超过370亿美元，但欧盟国家总共捐赠了约400亿美元。

另一方面，2023年2月，世界银行宣布向乌克兰追加25亿美元援助，一年之内，世界银行以贷款和赠款的形式向基辅提供了约206亿美元的信贷额度，其中已支付185亿美元。

自俄罗斯入侵以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已向乌克兰提供了约50亿美元，2023 年 4 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批准了一项价值 156 亿美元的新的 4 年期融资计划，这是该组织首次向战时国家提供贷款。

相比之下，据阿纳多卢通讯社报道，过去十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向埃及、摩洛哥、突尼斯、伊拉克、约旦、也门和毛里塔尼亚提供的贷款总额约为543.9亿美元。

与乌克兰的情况相反，国际金融机构对斯里兰卡、巴基斯坦、孟加拉国和埃及等经济条件困难的国家施加极其困难的贷款条件，而且谈判持续多年，金额要小得多，而且，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还因不遵守其条件而犹豫是否向突尼斯和黎巴嫩提供贷款，与此同时，向苏丹批准的贷款则陷入停滞。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常采取令人痛苦的措施，其中包括取消对基本材料的补贴、将政府公司私有化、批准增加税收、控制工资、减少公共部门的就业以及浮动当地货币，这些措施往往无法成功拯救这些国家，巴西总统卢拉·达席尔瓦表达了对西方金融机构的不信任，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只成功地摧毁了国家。”

尽管金砖国家占世界人口的42%，但其五个成员国在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投票权不到15%，而美国所占比例约为17%，七国集团所占比例为45%。

金砖国家与寻求全球平衡

鉴于这些悖论，南方国家越来越认识到以符合其关切和优先事项的方式深化合作的重要性，例如在更加公平、透明和包容的全球结构中抗击贫困、饥饿、疾病、流行病、失业、经济衰退和气候变化的影响。

在此背景下，金砖国家集团扩容步伐加快，加入要求增多，已有43个国家表示有兴趣加入该组织，同时有23个国家提交了正式请求，其中包括8个阿拉伯国家，预计这些请求将在8月峰会期间得到考虑。

除了乌克兰战争暴露了国际体系管理缺陷的作用外，导致多国加入金砖国家倾向的直接和间接因素可以概括为：

• 当前世界秩序在政治和经济方面都经历了连续的震动。
• 许多发展中国家都受到了西方经济制裁武器的影响。
• 对西方金融机构及其恶劣条件的信心动摇。
• 自苏联解体以来，世界一直在寻求平衡和更加公正的国际体系。
• 美国债务危机表明，美国经济不再是经济成功的指南针。
• 近年来美国的政治制度本身已经不再是理想的政治模式。
• 世界领导地位在技术和经济上不再依赖于美国和西方。
• 以中国为首的新经济、科技和军事大国的崛起。
• 金砖国家的多样性和实力为建立更加平衡的国际新秩序带来了希望。
• 许多国家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视为统治和控制的工具。
• 对许多国家来说，依赖美国不再是有效和安全的政策。
• 金砖国家的创始国属于南方体系，没有殖民历史。
• 发展中国家正在寻找更好、更可信和更透明的空间来为其经济和发展计划提供资金。

总体而言，许多贫穷和发展中国家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二战后单极世界秩序及其赖以建立的国际体系已经破裂，该国际体系以美国在经济和金融上领导的西方为中心，通过布雷顿森林体系及其金融和货币机构运行，此外影响因素还包括，冷战后美国和西方霸权时代以及苏联解体。

金砖国家及其优缺点

除了旧有的、紧急的国际危机给现有国际体系留下的疑虑和担忧之外，目前的金砖国家集团具有许多优势，这对南方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具有吸引力，金砖国家不属于“西方文明的主导圈”，而是历史悠久的不同文明的混合体，具有良好的未来因素，可概括如下：

• 目前金砖国家人口约占世界人口的42%，随着印度尼西亚、埃及、尼日利亚、埃塞俄比亚、伊朗和阿根廷等人口众多的国家的加入，金砖国家未来可能会超过50%。
• 目前金砖国家集团国家面积约为4000万平方公里，约占世界总面积的27%。
• 根据英国“Acorn Macro”经济研究机构公布的数据，根据2023年的估计，金砖国家集团成员国GDP约占世界GDP的31.5%，而七国集团的这一比例为30.7%，预计到2025年这一比例将达到33%。
•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数据，按购买力平价计算，金砖国家国内生产总值规模为44.1万亿美元，而七国集团经济体规模为40.7万亿美元。
• 目前金砖国家集团的联合外汇储备总额估计约为4万亿美元。
• 金砖国家集团成员国对全球经济的贡献率约为23%。
• 金砖国家集团约占全球商品贸易的18%，占外国投资的25%。
• 金砖国家集团国家生产的商品和产品约占世界需求的 30%。
• 金砖国家集团控制着50%的黄金和货币储备。
• 金砖国家的经济具有互补性（天然气、石油、矿产、技术、人力、农业财富和军事能力）。

按购买力平价计算，金砖国家GDP规模为44.1万亿美元，而七国集团经济规模为40.7万亿美元。

• 金砖国家集团生产的能源资源约占全球的40.2%，沙特阿拉伯、阿联酋、伊朗、阿尔及利亚和委内瑞拉等其他天然气和石油生产国的加入该集团可能会加强这一地位。
• 金砖国家集团拥有一家开发银行和一个有吸引力的现金储备基金，为需要援助和贷款的发展中国家提供服务。
• 中国和俄罗斯在金砖国家组织中的存在是一个有吸引力的因素，因为中国已成为经济、技术和军事层面的国际极点，而俄罗斯则是军事强国和武器主要来源国。

总体而言，几十年前，以美国为首的七国集团的影响力逐渐向以中国为首的金砖国家集团集中，由此建立起来的经济力量对比正在加速转变，金砖国家集团的扩张可以显着增加其经济影响力和地缘政治影响力，从而增强其在全球舞台上的作用。

阿联酋、沙特阿拉伯、阿尔及利亚、委内瑞拉、印度尼西亚和伊朗等一些富裕且活跃的区域和国际国家加入该集团，可能会增加其经济、政治和金融实力，并为其现有或可能创建的金融机构提供财务偿付能力，鉴于大部分产量和储量都在其影响范围内，石油和天然气将成为金砖国家集团实力的主要组成部分。

2014年金砖国家峰会上，金砖国家成立了一批金融机构，其中包括新开发银行，初始资本为500亿美元，目标达到1000亿美元，总部位于中国上海，新开发银行启动贷款业务，到2023年上半年，贷款规模从2017年的10亿美元增加到300亿美元。

金砖国家还设立了一个名为“货币储备基金”的基金，其中包括 1000 亿美元的紧急现金储备，用于支持各国努力偿还债务。

建立与现行国际经济机构（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平行的国际机构的想法，似乎是为了支持国际层面的增长和发展，而不受政治和社会限制或条件的影响，这构成了该组织创建新世界秩序计划的第一步。

主要吸引力在于经济薄弱国家和发展中经济体在不影响其社会、经济、政治和军事结构的条件下寻找新的融资来源，他们可能会在金砖国家集团和“新开发银行”或金砖国家基金中找到合适的避风港。

其他国家寻求伙伴关系多元化，避免经济封锁、美国和西方制裁的后果，并冻结其以美元计价的金融资产，过去几十年里，俄罗斯、伊朗、委内瑞拉、阿富汗、叙利亚、利比亚等国也曾发生过这种情况。

此外，金砖国家集团成员国和其他候选加入国与西方国家有所不同，在相同的经济和发展问题上的参与构成了它们之间的重要联系，印度外交部长苏杰生也表达了这个观点。

有哪些弱点和争议点？

尽管金砖国家具有显着的优势和吸引力，但它并非没有可能影响其行动方针和方向的弱点，尤其是如果目标是在经济、政治和文化上与已经统治世界数十年的成熟西方体系竞争的话，这些弱点可以总结如下：

• 金砖国家集团成员国之间政治制度性质及其经济取向的差异。
• 例如，与欧盟不同，金砖国家集团缺乏总秘书处或完善且稳定的机构和结构。
• 该集团创始国对经济、贸易和融资问题的看法存在差异。
• 该集团一些国家之间的经济和商业竞争，特别是印度和中国之间的竞争。
• 担心中国在这个国际集团中的霸权、倾销政策以及市场缺乏协调。
• 创始国之间，特别是中国和印度之间的政治和边界争端和紧张局势。
• 在一个经济体系中重叠不同规模和货币汇率的多个经济体系。
• 尽管历史悠久，但缺乏文化联系和文明差异。
• 经济和发展实力的悬殊，仅中国就占金砖国家GDP的69%，是所有其他金砖国家总和的两倍多。
• 缺乏地理联系，因为该集团的国家分属于四大洲，迄今为止彼此之间没有政治联系。
• 一些国家内部冲突，另一些国家危机严重，制度不稳定。
• 与美国（特别是俄罗斯和中国）的冲突，这可能会将问题变成新的冷战。
• 一些金砖国家与美国关系密切，比如印度，它是四国联盟的成员，四国联盟还包括美国、日本和澳大利亚。
• 担心金砖国家集团成为经济和政治失败国家的避风港，这将成为它们的负担。
• 接受经济较弱的国家可能会削弱各国试图在欧盟内建立的关系。
• 印度对新国家的加入以及设定明确标准和条件的要求持保留态度。
• 经济弱国担心自己将成为主导国家商品和产品的市场。
• 中国和印度之间的竞争导致采用本国货币作为集团内部贸易交流的工具。

尽管存在这些差异和弱点，金砖国家集团各国总体上都很好地应对了危机，贸易往来蓬勃发展，2022年中国和巴西之间的贸易额达到1500亿美元，2022年4月至12月，俄罗斯对印度的出口增长了两倍，达到328亿美元，而中俄之间的贸易额则从2021年的1470亿美元跃升至2022年的1900亿美元，增长了30%。

美元的主导地位和所谓的金砖国家货币

在战略层面上，金砖国家集团寻求在内部和国际贸易中采用统一货币，作为其公开或秘密企图废除美国在全球经济和全球政治中霸权最重要工具之一的一部分。

放弃美元的想法源于这样的背景：美国将货币作为施加政治压力、迫使各国屈服于其利益和方向的工具，俄罗斯、中国、南非和巴西都呼吁采用这种做法，而印度则对此持保留态度。

巴西总统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是摆脱美元霸权的最重要倡导者之一，正如他在 2023 年 4 月与中国领导人会面时所言。

与此同时，俄罗斯加大了破坏美元霸权的力度，并呼吁金砖国家采用特殊货币，作为全球主要经济体，中国也支持这一点，并且一直支持共同货币倡议，正如习近平主席所言。

但印度对这一举措持保留态度，质疑其可行性并优先考虑其国家利益，印度总理莫迪明确表达了这一点。

虽然这一争端尚未得到解决，但金砖四国最初的重点是加强以当地货币进行的贸易往来，正如俄罗斯、中国、沙特阿拉伯、阿联酋、印度和其他国家之间发生的那样，但短期内摆脱美元的难度较大，主要包括以下原因：

• 美元是全球贸易和银行体系中的主导货币，这种主导地位将持续一段时间，任何向新货币的快速转变都将对全球经济体系造成严重冲击。
• 美元是世界各国央行储蓄、金融价值和储备的储存手段。
• 全球银行和商业结构以及电子支付和转账系统都是以美元为基础建立和巩固的。
• 美元在世界储备货币篮子中仍占据最大份额，其债务也以美元计价。
• 中国是美国国债的第二大买家，拥有约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任何与美元相关的行动都会对中国产生影响。
• 全球外币储备中美元的比例估计约为 61%，而人民币的比例为 3%。
• 美元是全球金融机构、全球股票市场、商品市场、银行存款、开发融资和借款的主要货币。
• 美元贸易占世界贸易量的80%，债务也以美元计价。
• 金砖国家除俄罗斯外，仍与西方国家保持着密切的经济关系，因此，很难完全放弃使用美元而仅依赖一篮子金砖国家货币。
• 美国可以迫使各国不要加入与西方经济体系不相符的组织。

然而，数据表明，当地货币的兑换势头强劲，尤其是印度卢比和人民币，随着与美国地缘政治紧张局势的加剧，北京方面大力推动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的发展，自2016年以来，人民币在全球货币中增速最快。

沙特阿拉伯、巴西、印度、阿根廷、巴基斯坦、玻利维亚、伊拉克等国家已开始使用人民币进行交易或表示愿意未来参与人民币计价的贸易，印度、阿联酋等国家也开始在区域间交易中采用卢比和当地货币。

在石油、天然气和稀有金属等其他战略商品贸易中采用其他货币，将大大削弱美元在全球市场上的主导地位。

在此背景下，金砖国家各国正在寻求批准一种多方、多国籍的新支付和金融转移系统，以替代美国支付系统“Swift”。

俄罗斯央行正在与金砖国家进行磋商，以开发类似的支付系统，中国还开发了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作为SWIFT系统的替代方案，以便为发送和接收金融交易信息提供安全、统一的网络。

尽管在短期内废除美国和西方金融霸权的工具及其经济和政治影响似乎很困难，但如果金砖国家集团工作继续保持同样的势头，那么，该集团采取的反措施将在中长期内产生深远影响。

尽管一些人基于金砖国家集团所面临的矛盾和弱点而低估了该集团的重要性，但分析人士和观察家认为，鉴于其拥有的巨大经济、人口和自然能力，即将举行的约翰内斯堡峰会“有可能创造历史”，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表示，“全球力量平衡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后冷战时期已经结束，向新世界秩序的过渡正在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