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萨洪水”是如何结束以色列的闪电战并使其陷入永无休止的战争的?

加沙战争是占领军在该地区冲突中的一个战略转折点,从依靠闪电战转向长期战争 (法国媒体)

以色列对加沙的战争即将结束第一年,并通过空袭和几小时前以色列对黎巴嫩的地面入侵而扩大到新的战线,这对原本应该非常规的场景和事件产生了一种熟悉和熟稔的感觉,比如以色列飞机的连续飞行和轰炸,烈士和伤员的场景,被拆毁的房屋,甚至抵抗组织的伏击、炮弹、导弹和无人机。

但正在发生的事情在很多层面上都是史无前例的,因为这是以色列占领国自1948年在巴勒斯坦城市和村庄废墟上建立以来发动的最长的战争,共动员预备役军人约36万,这是自1973年十月战争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动员。从更大的范围来看,这场战争可能是新战争时代的开始,在这个时代,几天甚至几周和几个月已经不足以取得胜利,从而意味着可能持续多年的长期战争状态。

与此同时,专家们担心“短期战争”和闪电战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由于战争战略的复杂性,以及通过弥合技术、战术甚至数量差距的非对称作战策略,规模较小、装备较差的参与者在对抗大型正规军时所表现出的效率,取得决定性意义的“胜利”变得更加困难,即使实现较小的部分目标也变得更加昂贵和复杂。没有比以色列战争本身更清楚的例子了,四十多年前,以色列于1982年6月6日入侵黎巴嫩,根据以色列国防部长阿里埃勒·沙龙当时的保证,其明确的目标是确保黎巴嫩境内以色列边境上一条 40 公里宽的地带的安全。

一场革命的故事:天堂的风吹过

但以色列迅速展开攻势,向首都贝鲁特挺进,约7.6万名以色列士兵和1000多辆坦克越境进入黎巴嫩,与叙利亚军队发生冲突,造成巨大损失。短时间内,以色列包围了位于贝鲁特西部的巴解组织总部,并用飞机、坦克和舰艇对该市进行了长达十周的轰炸,迫使该组织投降,巴勒斯坦领导人亚西尔·阿拉法特最终同意了,同年8月19日,他带着14000名战士在法国、意大利和美国士兵组成的多国部队的保护下离开。

尽管以色列直到2000年才完全从黎巴嫩撤军,但战争本身从1982年6月到9月持续了不到90天,在此期间以色列实现了其宣称的目标,甚至更多,之后它彻底削弱了巴勒斯坦在黎巴嫩的存在,削弱了叙利亚在该国的影响力,让巴希尔·杰马耶勒领导的友好政府上台(尽管持续时间很短),占领了黎巴嫩大片地区,创造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现实。相比之下,加沙一整年的战斗不足以让以色列实现其既定目标,尤其是释放囚犯,这意味着战斗可能会持续更长的时间。

毫不夸张地说,当前的加沙战争是以色列占领军在该地区冲突中从依靠闪电战和战争转向长期战争的“战略转折点”。对于以色列来说,这一转变的好消息在于它成功打破了长期以来对自己的许多假设,其中最主要的是无法适应“持续”的战争状态,并且不可能同时在多个战线上进行战争。相比之下,很难预测这样一场战争对占领国本身、其内部局势和地区关系的长期影响。

以色列在该地区的冲突中一直采取闪电战的方式,这一事实甚至适用于其与阿拉伯正规军的战争,其中最重要的是1967年的战争 (路透)

从“闪电战”到“持续”战争

“闪电战”被定义为一种注重快速机动并在敌人充分动员或做出反应之前利用其防御弱点的战斗,目标通常是在数小时或数天内给予致命打击,从而破坏敌人的有效抵抗或反应能力。此类战争需要良好的武器装备和训练,以及管理联合兵种作战室的经验和专业知识,其中可能包括坦克、机械化步兵、炮兵和空中支援,以一种能够穿透敌方防线并迅速扰乱其指挥的一体化方式结构。

这种决定性闪电战的理想应用是二战期间德国军队的模式,例如1939年纳粹在被包围后通过一系列闪电战摧毁了波兰军队,以及1940年5月进攻法国时,德国坦克师突破了缓慢移动的法国队形并切断了敦刻尔克的英国步兵部队,这一情况在1941年入侵苏联期间再次发生,这使得纳粹俘虏了大量苏联士兵。

以色列在该地区的冲突中一直采取闪电战的方式,这一事实甚至适用于其与阿拉伯正规军的战争,其中最重要的是1967年的战争,这是一场针对3支阿拉伯军队的多线战争以色列从开始到结束仅用了六天,同样,在1973年的战争中,战斗只持续了20天,这也适用于两次黎巴嫩战争。第一次是1982年,历时88天,第二次是2006年,历时33天。

以色列对加沙的战争情况也不例外,从2008年12月持续22天的“富尔坎/铸铅之战”,一直到2012年11月的“防御支柱/云支柱”战争,历时8天的“吞噬风暴/护刃行动”,历时51天的“吞噬风暴/护刃行动”,最后是2021年5月历时11天的“耶路撒冷之剑/城墙守护者”战斗。所有这些都是快速、闪电般的战争,以色列使用残暴的空军进行战争,目的是摧毁和压制加沙的抵抗力量,并进行有限的地面入侵,以便在短时间内实现精确的目标。

最近的战争在双方都没有计划的情况下变成了“持续战争”状态,只是因为以色列无法撤退并吞下失败的痛苦 (路透)

但与以往的战争不同的是,以色列自2006年开始的闪电战战绩因多次失败而受到损害。起初,以色列于2006年怀着乡愁被迫从黎巴嫩返回,但没有实现任何战略目标。在加沙地带,以色列的闪电战并没有成功消除巴勒斯坦人的抵抗,也没有阻止他们威胁“以色列的安全”。

因此,当“阿克萨洪水”行动之后爆发上一次战争时,以色列在设定崇高目标时,嘴里装满了难以咀嚼的东西,因为他们知道这些目标不可能通过闪电战来实现。于是,上一场战争在双方都没有计划的情况下,就变成了“连战”状态,只是因为以色列无法撤退,吞下了失败的苦果,而当以色列将加沙夷为平地并在居民头上拆毁加沙地带时,抵抗运动不能袖手旁观。

在“阿克萨洪水”爆发的最初几个月里,这场战争的发起者未能确定其边界的战争似乎已经开始确定自己的特征,变成了一场长期的消耗战,以方的目标是不断削弱巴勒斯坦抵抗力量,只要不能立即获胜,就不给巴勒斯坦抵抗力量喘息、重建、弥补损失的机会。问题在于,这种类型的冲突可能会持续数年,并采取多种形式,通常不会立即产生决定性的结果,而是旨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实现“累积收益”。

与短期战争不同,长期战争的优势主要取决于“资源管理”,这里指的不是抽象的军事视角的资源,包括弹药、武器,而是目标综合视角的资源,包括经济和社会(舆论/大众孵化器),它将承担适应无休止的单调战争。

10月7日的行动是一次复杂且多维的行动,不仅仅是一次偶然事件或紧急想法的结果 (社交网站)

战略原则挑战

这一转变对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和以色列占领国都构成了重大挑战。对于后者来说,长期战争的模式需要一种不同于以色列自建国以来所采用的学说和原则,这意味着它是以色列军队、甚至以色列社会及其政治和独裁制度的分水岭。最危险的是,这些转变是强加给以色列的,并不是他们选择的,因此以色列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在军事上,以色列自建国以来一直依赖其军事战略的四项主要原则,其根源可以追溯到“本古里安主义”,该主义强调阿以冲突的存在性质,以及以色列需要成为一个能够采取积极主动军事立场的“武装国家”。

这些原则反映在部队的结构和结构、部署、作战专业化,甚至预算和军事行动管理方式上。这些原则就像以色列军队的“超宪法规则”,其中第一个是“预警”,这取决于收集有关敌人能力的情报信息,确定战略和战术威胁的级别,并在它们对占领区的安全构成直接威胁之前予以处理。

第二个原则是“防御-决策”,其目的是确保军队实现决策者设定的政治目标,防止对手获得任何战略利益,并确保军事行动的有效性。

接下来是第三个原则,即“威慑”,它是四项原则的支柱,旨在让潜在的敌人在对以色列发动攻击之前仔细考虑后果,从而阻止他们采取这一步骤,它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否认威慑”,阻止对手实施其计划;第二种是“惩罚威慑”,如果对手决定进攻,就会让对手付出高昂的代价。

第四个原则是“解决的能力”或“胜利”,这是三个原则协调一致工作的顶峰,以实现以色列战争的预期结果。

现在已经很清楚,2023年10月7日的“阿克萨洪水”袭击袭击了以色列军事学说的基本支柱,即“威慑”,因为之前四次针对加沙的战争并没有阻止哈马斯瞄准以色列纵深地区,这是占领国历史上从未有人做过的事情。

这次袭击也打破了“预警”原则,因为它揭示了以色列占领军在袭击发生前预测行动并阻止袭击的能力。尽管加沙地带军事联队的联合作战室正在进行军事演习,其中包括实弹射击、向海上发射火箭以及模拟对以色列地点的攻击,以及在10月7日加沙师陷落前二十五天,具体来说是2023年9月12日进行了袭击,并在Telegram账户上发布了该事件的视频片段。

据以色列自己估计,10月7日的行动是一次复杂且多层面的行动,它不仅仅是一个短暂的事件或一个紧急想法的结果,而是持续数月甚至更长时间的仔细讨论、研究、规划和实施的结果。在以色列内部情报机构辛贝特总部举行的纪念仪式上,该机构负责人罗南·巴尔承认未能为“以色列人民”提供所需的安全掩护。

情报部门的失败延伸到无法了解卡桑旅隧道网络的细节,或无法了解以色列囚犯的位置,以及在确定卡桑旅的军事能力方面情报评估的弱点。尽管加沙地理位置有限,理论上这使得情报工作更加容易。无论以色列情报部门发现了有关10月7日袭击的迹象并忽略了它们,还是一开始就未能发现它们,最终的结果都是对以色列战争周期开始的“早期预警”原则的决定性打击。

第三个原则,即“防御和决策”,在战争期间多次被打破,最重要的是在袭击后的第一周,当时以色列实施了“汉尼拔议定书”,导致多名以色列士兵死亡,据希伯来报纸《国土报》调查,占领军于10月7日直接启动该协议,而《新消息报》的调查报道称,以色列军队在混乱和随意的情况下执行了“汉尼拔议定书”,而且指挥部和士兵之间沟通不畅,士兵被指示向返回加沙的车辆开火,而没有区分战士和潜在的“人质”。

虽然“汉尼拔议定书”曾于2016年被前以色列国防军参谋长加迪·艾森科特取消,他确认军队将设计一系列新命令,更适合士兵可能遇到的不同情况,但在这种情况下重新引入它意味着现场控制的丧失和决策系统的崩溃,决策系统必须以情报信息为基础,并将士兵和囚犯的生命作为优先事项,而不是通过随机打击牺牲他们。

“决策”过程混乱的另一个同样重要的例子是,以色列战争委员会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评估此次袭击,并制定了明确的应对计划,设定了国防部和陆军将努力实现的情景和目标。最突出的混乱出现在2023年10月13日战争委员会会议的“未宣布”结果中,会议期间以色列情报部门制定了三种选择作为加沙地面行动的主要目标,即要么将约旦河西岸的权威统治再次输入加沙,要么由以色列直接占领加沙地带,直到建立新的有利的权威,最后第三个也是最有可能的选择是将加沙居民转移到西奈半岛。

显然,迄今为止,以色列还无法实施任何这些选择,这意味着以色列战略的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支柱的崩溃,即取得胜利或“决定性”的能力。

美国航空母舰并没有阻止“抵抗轴心”的其他各方对以色列发动袭击 (盖帝图像)

多线战争

那么,我们毫不夸张地说,加沙战争对以色列军队的挑战是占领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其他战争,而最大的挑战是它打破了最初旨在使以色列战争迅速展开的主要原则如果他们一开始没能阻止的话,速度会快如闪电。但一年多后,以色列开始适应战争的这种新性质,以及另一个同样重要的事实,那就是这是一场“多线战争”,而不是单一战线。这一事实对以色列来说也是一个幽灵,以色列总是试图通过平息一些战线并避免与对手同时引发冲突来避免卷入多场战争。

但“阿克萨洪水”之后,这场对抗很快就展现出了其“多重”性质,以色列的主要盟友美国比当时陷入困境的特拉维夫更快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因此,10月7日,以色列遭受突然抵抗袭击后,美国“杰拉尔德·福特”号航空母舰就奉命前往地中海东部,这是美国更广泛军事战略的一部分,旨在威慑潜在的地区各方,防止他们战争范围扩大到加沙以外,直到以色列军队恢复平衡。

然而,美国航母并没有阻止所谓“抵抗轴心”的其他​​各方对以色列发动袭击,无论是黎巴嫩真主党(北部)还是也门胡塞武装(南部),事实上,美国的利益和资产本身就很容易受到攻击,即使它们在实践中无效,但这表明它对以色列的绝对支持可能会产生长期后果。一个明显的例子是9月(2024年)发生的事情,当时也门安萨尔安拉运动宣布,他们用23枚弹道导弹和有翼导弹以及一架无人机瞄准了红海的3艘美国驱逐舰,这是其最新举措之一,以回应美国针对该运动的攻击,作为对其在“阿克萨洪水”后支持加沙抵抗运动的惩罚。

然而,地区战争的幽灵并不是10月7日及之后的战争的结果,而是追溯到很久以前。自从在敌对的阿拉伯环境中强行建立希伯来国家以来,多线地区战争是以色列的“自然”状态,占领国历史上最突出的军事胜利是1967年的多线战争。但随着以色列与埃及和约旦签署和平协议,伊拉克复兴党政权垮台,以及以黎巴嫩和叙利亚为首的其他邻国陷入内部危机,情况发生了变化,自犹太复国主义国家成立以来,这些变化以前所未有的方式重新安排了有利于犹太复国主义国家的地区局势。

占领军实施了广泛的训练计划来模拟多线战争的场景 (路透)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2005年以色列被迫从加沙地带撤军,以及2006年在黎巴嫩与真主党对抗失败,可以肯定的是,它再次面临“多条战线”的威胁,但这一次是以“非常规”的方式。

面对这种情况,特拉维夫试图以多边战争的理念增强自己的力量,但它面临着与新对手性质相关的困境,无论是在加沙还是在黎巴嫩,也就是说,这些对手不是正规军,可以用以色列擅长的战术和军事力量来压制和对抗,其行动本身可能不那么致命,但它们依赖于“积累”的概念,并通过连续性创造影响力,这是以色列传统军事原则无法应对的。

自2000年第二次巴勒斯坦起义以来,二十年来,它一直以“割草”的理念应对加沙、约旦河西岸和黎巴嫩的威胁,这意味着反复针对抵抗领袖和活跃分子,却忽视了根本原因。这一理念与快速战争和短期军事行动的格局相交叉,虽然在当时可能取得部分成果,但长期战略影响较弱,因为很快,各条战线的抵抗活动又重新出现,这突显了抵抗组织的非正规战争及其多条战线对以色列军队构成的威胁。

意识到这一点,占领军开始实施广泛的训练计划来模拟多线战争场景。例如,对不同指挥级别进行培训,以提高他们在不同战区同时发起协同攻击的能力。2020年,以色列国防军提出了“决定性胜利”作战概念,旨在重新定义军事战略并增强军种间的互操作性,同时为潜在的横向升级做好准备,即一个地区的冲突可能导致其他地区的冲突。

以色列并非单独进行大部分演习,而是与美国合作进行,主要针对真主党和伊朗。例如,特拉维夫与华盛顿合作于2012年开展了以导弹防御系统为重点的“Austere Challenge”演习,以及2016年的“杜松眼镜蛇”演习,这是一项反复进行的演习,模拟从三个方面对以色列进行攻击,以及2018年在地中海举行的“Noble Dina”演习,模拟海军战争场景,包括对来自真主党和伊朗的预期威胁的反应。同样,2021年数千名士兵参加的“烈火战车”训练以及其他演习证实了不止一条战线的高度备战,但值得注意的是,以色列的威胁感更集中于黎巴嫩和伊朗,而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在威胁等级上排名较低,这凸显了以色列思维的另一个缺陷。

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左)和国防部长约亚夫·加兰特 (法国媒体)

内塔尼亚胡的赌博

无论如何,在以色列几小时前开始对黎巴嫩进行地面入侵后,多线战争就成为了现实,就像长期战争成为了无法逃避的现实一样。从表面上看,将战争扩大到黎巴嫩的决定可能被视为内塔尼亚胡对加沙失败的一种逃避,但更重要的是,这一决定表明以色列已经意识到“阿克萨洪水”给其带来的战略僵局,并看到了利用美国目前全面戒备的机会对真主党和伊朗的能力进行有效打击的良机(这种机会可能不会很快重演)。

通过这一举动,以色列打破了二十多年来存在的一种信念,即永远不可能再次在多个战线上同时进行战争。与此同时,以色列军队希望其在黎巴嫩的冒险将比加沙战争更短、更快得到解决。但无论黎巴嫩前线当前战争的性质和结果如何,以色列即将发生的战争的新性质已被确定为“长期战争”和“多战线”,而不是“快速”和“单边”战争。尽管占领军已开始在适应这种新模式方面表现出军事和政治灵活性,但尚不清楚它是否能够适应其影响更深远的社会和经济税收。

例如,在社会方面,征兵问题是当前面临的棘手挑战之一,以色列需要在比其历史上经历过的更广泛的时间范围内进行军事动员,这意味着它将需要每一个潜在的新兵,并且对新兵征税,以至于新兵将被装在木箱里送回他的家人身边,或者被俘虏,永远不会回来。社会要承担这么重的税,难免每个人都要平等地承担,这使得免征宗教正统派(他们有130万人,约占占领国人口的13%)的问题成为随时可能爆炸的地雷。

今天,许多以色列人已经相信,“阿克萨洪水”和加沙战争造成的严重伤亡无法同等承受,而受其影响最小的是内塔尼亚胡的宗教支持者,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们是最强烈主张继续战争的人之一。这些损失包括抵抗运动关押的囚犯,以及10月7日及之后被占领军杀害的人,更不用说数千名受伤和残疾人,其估计各不相同,而且随着战斗的持续,这些队列可能会增加。

安萨尔安拉组织的导弹使以色列埃拉特港瘫痪

除此之外,以色列银行估计,到2025年,这场战争预计将给以色列造成超过670亿美元的国防和民用开支。政府目前的财政方针以低税收和高社会支出为基础,以支持受战争影响最严重的部门和家庭,这将导致2024年预算及以后的财政赤字扩大。

尤其是36万预备役部队的开支更是令以色列头疼,这些部队的直接成本估计每月至少高达50亿谢克尔(约13亿美元),此外,如此数量的工人持续缺席其正常工作岗位,每天给以色列造成约16亿谢克尔(约合4.27亿美元)的损失,没有人知道以色列能承受这种损失多久。

所有这一切,我们还没有考虑到持续的战争状态对投资环境的影响,特别是高科技行业,该行业约占占领国国内生产总值的20%,由于持续的战争状态,这将面临重大挑战,主要是出于安全考虑,也因为其他市场上被视为支持以色列战争的公司可能会受到影响,并可能引发抵制活动。

其中一些影响在过去一年中已经显现,例如英特尔决定停止在以色列建设新芯片工厂的250亿美元投资。总体而言,自2023年10月7日以来,以色列超过80%的初创公司报告了战争损失,而超过50%的初创公司确认,他们只有不到六个月的现金来继续运营,这意味着他们实际上面临着很快就会倒闭的威胁。

与此同时,胡塞武装的袭击对以色列经济产生了重大负面影响,战前每天有12至13艘货船进入埃拉特港,该港几乎停止运转。总体而言,自从主要航运公司将船只从红海转移以避免袭击以来,该港口的活动减少了约85%。比直接经济损失更重要的是,埃拉特港的停运更像是一方面以色列与亚洲和非洲之间关系的非正式断绝。

我们也没有谈论几乎完全停止的旅游业,以及对以色列经济贡献约30%的地理部门的退出,特别是北部地区和加沙地带。随着战争的继续和战线的扩大,所有这些损失可能会增加甚至翻倍,特别是如果黎巴嫩前线的战争持续很长时间或扩大到更多前线。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一点是,随着战争无休无止地持续下去,以色列的地区朋友很可能会开始否认与以色列的关系,因为这种关系的民众成本随着战争的持续和战场的多样性而增加。

所有这些都告诉我们,以色列距离克服阿克萨洪水的影响、它每天提出的新问题以及不断倒下的多米诺骨牌还很遥远。与此同时,一个确定的事实仍然是,以色列闪电战和快速战争的时代已经过去,以色列乃至整个地区都必须适应新的现实,在这种现实中,“战争状态”已成为规则和基础,平静时期是例外,这将变得更像是短暂的休战。

来源 : 半岛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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