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将如何应对美国日益增强的势力?

美伊关系正面临关键时刻,两国正走向冲突,指责和威胁之战正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关于这些关系结果的预测范围从一项将扣除伊朗在2015年维也纳协议中所享有的信贷的新协议,到唐纳德·特朗普向伊朗领导层承诺的“地狱般的情景”,以及可能将两种可能性结合起来的一系列选择。
许多观察家认为,对伊朗开战并非不可避免,但排除其可能性则是“愚蠢的”。这一评估并非基于五角大楼的准备和“建设必要的力量”,而是基于两年“阿克萨洪水”期间情况恶化,而优势被赋予给一支热衷于战争的队伍,它在华盛顿和特拉维夫都享有影响力,纳夫塔利·贝内特的理论如今受到了强烈的推崇,即先击中章鱼的头部而不是直接砍断它伸出的许多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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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发表的一系列声明中,有些甚至相互矛盾,这表明本届政府内部存在“分歧”,我不能说存在分裂,一些人希望给予外交机会,并伴随“极限施压”;而另一些人则希望直接采取“火上浇油”的最终解决方案:谈论额外的制裁、枯竭资源和经济扼杀,并伴随加强“间接”甚至直接谈判渠道,天知道,作为交换,美国需要动员和集结包括航母、轰炸机和巨型炸弹在内的硬实力要素,为特朗普决定向伊朗及其领导层打开“地狱之门”的承诺日做好准备。
虽然观察人士以及地区和国际政界人士认为,“地狱威胁”只不过是一种谈判策略和一种在火力下的谈判形式,但考虑到特朗普政府并不希望发生战争,而且他带着“武力实现和平”的承诺来到白宫,但另一些人则认为,由于新政府发动的暴行和经济战洪流,使其在各个方面都被卷入其中,而且是先有朋友,后有敌人,因此很难排除爆发的可能性。华盛顿要求的最低限度可能不符合伊朗领导层愿意提供的最大让步,或者更确切地说,无法提供。
极其脆弱与残暴
在与华盛顿的这场激烈冲突中,伊朗处于一种极其脆弱的境地,这是伊朗二十五年来,甚至是自伊斯兰革命胜利以来,从未达到过的程度。这是因为“洪水”及其后续影响摧毁了它二十多年来耐心和代价积累的许多力量,并最终将从里海延伸到地中海东部的地区变成了其影响力和地区作用的“重要领域”。这给美国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在其境外、在非本国土地上进行防御和进攻,保护其国家利益,甚至扩大其国家利益。
直到最近,以非伊朗工具进行的代理人战争和真实战争在权力计算、交战规则和“相互威慑”理论中占据着突出地位。
这一切都结束了,或者说,“阿克萨洪水”之后已经接近终点了。真主党不再是困扰以色列的噩梦,叙利亚也不再保持其作为什叶派轴心和新月地带“皇冠上的明珠”的地位,哈马斯和巴勒斯坦抵抗力量也不再处于“挽救可挽救的一切”的境地,胡塞武装也不难保住自己的力量和领导人的首领,而伊拉克正逐渐摆脱德黑兰及其当地盟友为其绘制的角色。
早期有一种解读认为,如果伊朗在“阿克萨洪水”爆发的第一年采取了不同的行动,它就不会达到如此程度的衰退和收缩,这证明“战略耐心”的收获并不总是有利于“有耐心和坚定”的人,甚至可能以惨重的“战略失败”反过来伤害他们。确实,如果“正确的决定”来得太晚,或者经过了很久的犹豫(如果真的做出了决定),那么“正确的决定”这句话就失去了它的有效性。
以下是一些观察家(其中一些来自轴心国)的看法,他们认为伊朗错失了与以色列建立威慑平衡的机会,这种机会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但不可能再恢复。
其中包括,当以色列袭击叙利亚驻大马士革领事馆、影响其内部、并在首都防御广场中心杀害伊斯梅尔·哈尼亚时,叙利亚不愿——或者说没有能力——采取威慑措施。此后,又出现了“自我克制”和“战略耐心”的言论,但在特拉维夫和华盛顿,这些言论只被解读为“威慑”和软弱的表现,以及对伊朗“改革派”和“温和派”能否使伊朗免受深深根植于内塔尼亚胡政府和特朗普政府的贪婪和残暴之祸的持续失败押注。
这里我们加括号说,迫切需要重新审视对造成总统莱希和外长侯赛因·阿米尔-阿卜杜拉希扬生命危险的直升机事件的调查,特别是在传呼机和无线电事件之后,真主党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几乎完全失去了平衡。
我们这样说,是因为我们相信历史不是阴谋,即使它充满了阴谋,特别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人工智能”、第六代战争和多用途“网络”的时代。
我们还应该补充一点,伊朗在经历“阿克萨洪水”之后,内部分裂与分歧加剧,改革派与强硬派之间的冲突不断,而另一方面,对于涉及伊朗及其盟友的一切问题,立场都是统一而坚定的,拜登执政期间如此,随着“特朗普主义”之风席卷华盛顿的决策机构,这种情况变得更加真实。伊朗的敌人对一切都争执不休,唯独没有针对伊朗。他们团结一致。
伊朗舆论仍然分裂,一方面有人呼吁冷静、“自我保护”和“不被拖累”,另一方面有人威胁要带来灾难、破坏和可怕的事情,前者未能抑制以色列及其盟友的侵略欲望,后者也未能建立相互威慑的基础。
伊朗的犹豫使以色列和美国相继孤立了加沙战线和支援战线,“竞技场统一”的概念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竞技场的继承和序列的概念,这种概念是根据战争和对方战线的要求而发展的。其支持者如愿以偿,从加沙开始,并没有止于黎巴嫩,经历了叙利亚的“局势逆转”,以及两个战略盟友在针对胡塞武装的问题上互换角色,最终将德黑兰逼入了最危险的境地。
即使伊朗意识到开辟支援战线无法阻止对加沙的野蛮推进及其抵抗(这才是开辟战线的目的),德黑兰仍然采取了“挽救可挽救的策略”,而不是诉诸其一些盟友所押注的策略:同时并行开辟所有战线,并不是像那些过于乐观的人所想的那样消灭以色列,而是至少达成一项对巴勒斯坦和黎巴嫩更为公正的“全面协议”,以对“阿克萨洪水”的解读为基础,这不是道路的终点,而是一轮又一轮的谈判。
这种“犹豫”的另一个迹象是伊朗在其核计划方面的表现,该计划如今在美国(例如以色列)的战略思想中占据着核心地位,所以在“阿克萨洪水”背景下,在议会和议会发出要求对加沙使用“核武器”的呼声后,德黑兰方面似乎正在重新审视其“核理论”,并决定跨过“门槛”,加入核威慑俱乐部。
外交部长阿卜杜拉希扬、他的继任者阿拉格齐等人发表了多份声明,这些声明加深了人们的信念:德黑兰决定通过拥有核弹来保护自己。正如阿拉格齐在最新一次阿拉伯-伊朗对话中所说,这一理论已经实施了二十五年,但它并没有威慑敌人,没有解除制裁,没有推动西方国家在中东消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甚至没有让那里的权贵阶层相信伊朗有权在伊朗主权下拥有和平的核计划及完整的铀浓缩周期。
这些立场给人留下了这样一种印象,即德黑兰将在拜登政府离任前,或许是在两届政府之间的“脆弱”时期进行首次核爆炸,而另一个伊朗团体发表的犹豫不决的立场并没有消除这种印象。但那也没有发生。在部署在该地区美国基地和航空母舰的协助下,伊朗遭受了以色列空军的沉重打击,失去了核保护伞,其核计划也失去了防御保护伞。
当前伊朗形势十分微妙复杂,地位较维也纳协议谈判时更加弱势。美国对“5+1”框架下的谈判并不热衷,也不会满足于不武装和军事化核计划的保证,相反,有人呼吁伊朗废除这一和平计划,并剥夺伊朗在美国严格保障和监督下拥有铀浓缩循环的权利。
确实,华盛顿并不把伊朗视为第二个乌克兰,也没有把其领导人视为“泽连斯基二号”,但事实是,新政府的做法正促使其及其背后的特拉维夫竭尽全力剥夺伊朗的力量和权力,不仅是军事,还有科学和技术。
尽管伊朗谈判代表在过去二十年中成功地将核问题与包括“导弹计划”和“伊朗的不稳定角色”在内的其他西方争议问题区分开来,但如今,华盛顿在总统特朗普的领导下,在经济扼杀和军事地狱的威胁下,希望将所有这些问题摆到桌面上解决,特朗普“不是在开玩笑”地谈论自己第三任期的愿望。
正如我们所说,这并不意味着,也不应该意味着华盛顿想要对德黑兰施加的压力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的命运,美国的压力要么会成功为自己和盟友获取想要的利益,要么会促使该地区爆发一场新的战争,而战争的火花可能会扩大,触及美国和“盟友”的宝贵利益。但事实是,德黑兰如今正从过去二十五年来的最低点进入与华盛顿的对抗,而其对手在“权力欺骗”的时刻,以及特拉维夫公开表现出的疯狂和封闭欲望,不仅对哈马斯,而且特别是对德黑兰,都取得了“绝对胜利”。
这种情况有一定“客观”性,与力量对比及其均衡有关,与国际关系体系的关键时刻有关,但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这是“主观的”,与伊朗政权在10月7日之后的表现有关,当时一些赌注失败了,许多箭都偏离了方向,随之而来的是许多机会的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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