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约东翼存在弱点吗?

丹麦皇家空军 F-16 战斗机于 2022 年 1 月 28 日在立陶宛维尔纽斯以东的希奥利艾军事空军基地举行的加强北约空中警务任务欢迎仪式上展示(美联社)

在当前紧张气氛下,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知道他在欧盟有真正的朋友,匈牙利总理维克多·欧尔班当然就是其中之一,2 月 1 日,他出现在莫斯科与俄罗斯领导人会谈,而大约10万名俄罗斯士兵和重型武器入侵的威胁笼罩着乌克兰。

他访问的官方原因是就增加天然气量进行谈判,此前,去年 9 月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签署了一项为期 15 年的供应协议,匈牙利总理对反对派就这次访问的批评置之不理,坚称他是在追求国家的经济利益与和平事业。

欧尔班似乎正在与北约和欧盟分道扬镳,希望利用他与克里姆林宫的特殊关系,东欧可能还有其他人小心翼翼地不让莫斯科不悦,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联盟的东翼存在弱点,如果有的话,正在进行的地区事态发展表明北约成员资格对包括匈牙利在内的中欧和东欧国家的价值。

一方面,莫斯科关于北约从该地区(包括匈牙利)撤出其部队和军事资产的要求没有得到支持。事实上,据媒体报道,匈牙利国防部目前正就在该国部署北约部队进行谈判,以应对乌克兰危机。

在中欧其他地区,欧尔班的政治游戏似乎没有引起共鸣,波兰的法律与正义党政府——其经常与匈牙利共同挑战欧盟,一直是北约对俄罗斯在乌克兰的边缘政策做出强有力回应的最激烈倡导者之一——甚至批评德国不愿向乌克兰提供武器。

2 月 1 日,当欧尔班前往莫斯科时,波兰总理马特乌什·莫拉维茨基抵达基辅,他承诺向乌克兰人提供军事援助。

罗马尼亚,对俄罗斯没有好感的另一个国家,也坚定地支持北约对俄罗斯威胁做出强有力的回应,在当前危机开始升温之前,罗马尼亚总统克劳斯·约翰尼斯就呼吁美国采取更多实际举措,并对美国总统乔·拜登最近宣布的声明表示欢迎,后者称将在东欧部署 8500 名美军,且这些武装力量将保持警戒状态。

在三个波罗的海国家——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俄罗斯也被明确视为主要威胁,尤其是在 2014 年吞并克里米亚之后。出于这个原因,自 2016 年以来,他们一直在热切地接待一支多国北约部队——这一举措在军事外交术语中被称为“前沿存在”。

尽管如此,欧尔班并不孤单​​,该地区还有其他政府不愿与普京发生冲突。1 月 25 日,克罗地亚总统佐兰·米拉诺维奇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他宣布萨格勒布不会参与北约在乌克兰的军事行动(好像正在筹备中一样),称其为“世界上最腐败的国家”之一,总理安德烈·普连科维奇不得不发表公开声明,消除随后的混乱,并向乌克兰人民道歉。

保加利亚是另一个例子,最近几天,保加利亚国防部长斯特凡·亚涅夫特意发表声明,反对北约在黑海国家的部署,亚涅夫在一次电视采访中宣称,如果乌克兰局势升级,保加利亚将受到保加利亚指挥下的保加利亚军队的保护。

当然,这样的声明只是半真诚举动,一方面,作为 2006 年与美国签署军事合作协议的一部分,保加利亚和邻国罗马尼亚的军事基地已经为美军提供训练和兵力投送服务,与波罗的海一样,北约盟国也在保加利亚开展空中警务。事实上,1 月 21 日,荷兰国防部宣布将派出 F-35 战斗机来加强这项任务,换句话说,北约已经在军事上存在于保加利亚,并将其视为前线国家。

尽管北约东部成员国的一些政客公开发表声明和进行政治游戏,但围绕乌克兰的持续对峙已经向中东欧国家证明了加入北约的价值,如果不是美国及其盟国提供的安全保障,前华约国家可能会面临与基辅一样的困境,至少,这些国家更容易受到学者马克·加莱奥蒂所谓的克里姆林宫的“重金属外交”的影响——利用军事威胁迫使邻国政府做出让步。

这适用于波兰、罗马尼亚和波罗的海国家的鹰派,也适用于布达佩斯和索非亚的鸽派。毫无疑问,欧尔班将继续玩他复杂的游戏,试图赢得俄罗斯人的青睐,但他这样做是出于北约和欧盟内部的安全考虑。保加利亚内阁可能会格外小心,不要激怒俄罗斯,但最终,它仍然取决于大西洋联盟为其国家安全提供的额外保护层。

当筹码下降时,所有中东欧国家都会效仿西方对俄罗斯的反应,无论是更严厉的制裁,还是在北约边境增派军队,该地区的一些人可能会重新考虑这个问题,公开抱怨,或者因为害怕俄罗斯报复而低着头,但前进方向是明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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