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和西方可以共建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2021 年 7 月 13 日在北京举行的中国互联网大会期间,阿里巴巴集团展位情景(路透社)

在著名美国科幻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著作《权力的感觉》中,人类甚至忘记了如何进行最简单的数学方程式。在遥远的未来,男人和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复杂的机器进行各种操作。

突然间,一个人重新发现了纸笔算术,使他能够在不依赖机器辅助情况下进行简单的乘法运算,他对自己的新能力感到震惊,与地球政府分享了这一发现。军事机构迅速抓住新的力量,建立一支更有效的、由人类运营的太空舰队,以取代人工智能并击败地球的敌人,天津四星(Deneb)。

今天,我们离这种技术依赖程度还很远。然而,我们生活中越来越多的部分是由算法决定的,工人受到自动化的威胁并被应用程序所支配,世界各地的军队都在进行人工智能军备竞赛。

面对公众对这种事态的日益焦虑,世界各国政府正试图采取行动——重新发现纸笔算术。美国国会经常在听证会上对 Facebook 进行质询,而欧盟委员会正在对谷歌提起反垄断诉讼。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产生多大效果。

相比之下,中国——作为技术驱动力最强的国家——采取了更为果断的行动。中国政府最近实施的措施似乎表明,有可能重新获得对技术和经济变革方向的政治控制,从而重新控制人类。这对世界意义重大,开辟了超越中西方军事竞争的道路。

中国哲学家赵汀阳最近对许多西方评论家做出了回应,谴责跨国公司和大型科技公司的权力无处不在,他在其最新著作中《新专制权力》中“新威权主义”写道:企业国家逐渐将政府转变为它们的代理人,中国政府不希望成为任何人的代理人,并正在积极尝试重新夺回政治的首要地位,对抗这些新势力。

政府现在正在采用各种途径——包括反垄断调查、新法律和与高管的直接沟通——来控制科技巨头。令人遗憾的是,这包括西方民主国家不可能发生的骚扰类型,例如让阿里巴巴首席执行官马云“消失”了几个月。

8 月通过的《个人信息保护法》(PIPL)建立在更合法基础之上,规定公司必须遵守最低限度的必要数据收集,从而降低个人信息被滥用的可能性。

围绕科技巨头监管激进主义背后是更广泛的政治计划和经济计划,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希望找到一种方法,利用大数据以及大型企业和新的亿万富翁的成功来推动更广泛的经济增长。

一个明显的例子来自有关在线辅导的行动,政府声称该行业已“被资本劫持”。北京方面表示,将严格规范课外辅导行业,以加强公共教育、降低生育成本,帮助提高中国生育率,甚至禁止私教企业盈利,导致民办教育企业市值暴跌。

国营的民粹主义《环球时报》最近将政府的行为辩解为,“阻止具有较高社会经济地位的富裕家庭优先获得教育资源”。相比之下,美国几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对抗“使美国高等教育彻底不平等的市场力量”,正如附属于哈佛大学的《哈佛杂志》所描述的那样。

更广泛地说,中国政府的行动应该被理解为旨在增加人民收入和购买力的举措,以牺牲企业利润为代价,解决日益扩大的资本和劳动力之间的鸿沟。

以快递经济为例,世界各地的零工工人都感到“不确定、害怕,而且勉勉强强糊口”。中国政府强制在线平台确保外卖人员至少赚取当地最低收入,这导致外卖巨头美团损失了 400 亿美元的市值,这是投资者银行账户里的钱变少了,而零工工人口袋里的钱更多了。

类似的考虑也适用于降低财富集中度的新动力。 8 月,中国共产党强调要“合理调控过高收入”,把“共同富裕”放在首位,期待新的监管行动公司通过宣布一系列社会、教育和慈善计划来做出回应。

团购电子商务平台拼多多将投资 15 亿美元用于农业技术创新和改善农民生活的非营利事业。阿里巴巴将派技术人员下乡,在欠发达地区培训20万名数字技术人员,腾讯承诺投入 70 亿美元支持“共同富裕”运动。

就像科技巨头面临的挑战一样,财富不平等和低劳工标准是困扰西方国家和中国的问题。然而,先进民主国家的行动似乎很平静。不仅不平等继续加剧,而且新冠大流行使数百万人失业,而在《金融时报》所谓的“亿万富翁热潮”中,巨额财富飙升,这是最好的灾难资本主义。

“向富人征税”,煽动性的美国国会女议员亚历山大·奥卡西奥-科尔特斯 (Alexandria Ocasio-Cortez) 在她出席大都会晚会时穿的裙子上写道。但事实是,西方民主国家似乎特别无法彻底改革日益不公正的经济体系,如果任其发展,这会给自由民主的合法性带来灾难。

中国能否帮助西方解决其经济问题和民主衰退问题?这不仅仅是一种挑衅:西方对权力、数据和财富集中反应的胆怯与当今困扰西方民主国家的极端主义有很大关系。随着越来越多的选民发现该制度对他们不起作用,推动民粹主义选举提案——或弃权——不可避免地增长。

事实上,民主资本主义最成功、最大规模的改革正是为了应对类似的专制竞争:与苏联的竞争。美国前总统富兰克林·D·罗斯福著名的“新政”对自由放任资本主义的转变和国家干预和福利保护的引入,直接受到了苏俄国家计划应用的启发。战后的欧洲福利国家保证了三十年的经济扩张和日益增长的平等,同样是对贫困人口“走向苏维埃”威胁的直接回应,因为所有人都没有经济机会。

西方似乎一心想要通过遏制中国和建立联盟体系来应对中国的崛起。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之间最近宣布的 AUKUS 协议,以及由此产生的太平洋军备竞赛,只是这条道路上的最新里程碑,这很容易让人想起导致欧洲走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对立联盟。在许多观察家看来,系统冲突似乎不可避免——这是“修昔底德陷阱”,表明衰落的国家和崛起的大国之间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军事对抗。

但我们需要的恰恰是军备竞赛和冷战的对立面。西方可以通过向中国学习并就改革功能失调的全球体系展开对话来做出回应,收回经济和技术发展的政治方向并不需要走中国的威权道路。理想形式的民主恰恰有助于将人民的意志转变为高于少数最富有人的经济利益的公正政策和地位,我们是否需要中国的“共同富裕”运动来提醒我们这一点?

人类的未来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今天在中国发生的对话。然而,这一切仍然坚决地成为我们在西方公开辩论的一角。与其回避中国,不如说在人文交流、组织发展和协调行动方面有很大的潜力。

当随着 新冠大流行消退而重新开放边界时,我们不需要将西方与中国隔开的自我强加竹帘,我们需要加倍努力,促进政治、文化和艺术交流,并开放体制和政治论坛,以便各级政府和政府部门讨论具体问题,例如财富不平等、技术主权,当然还有气候转型——可能会在各级政府和民间社会进行讨论。

在《流浪地球》中,著名的中国科幻作家刘慈欣讲述了人类集体努力将地球从垂死的太阳系移到另一个星系的故事,与西方资本主义-反乌托邦叙事中少数特权阶层逃离危机的星球有所不同,这是一个由集体利益驱动以应对共同挑战的人类故事,由于我们今天面临着非常直接且完全非虚构的行星挑战,因此,就我们共同的未来展开强有力的跨国文化对话的时机已经成熟,中西合作是这一使命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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