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外交政策在恢复美国领导地位与应对挑战之间

“民主是我们社会的起源,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是我们复兴的根源。民主是增强我们领导力以维持我们在世界上安全与和平的保障,民主是驱动着我们经济繁荣的才智引擎,民主是我们的内心,是我们如何看待世界,以及世界如何看待我们的力量。这就是美国有能力成为世界进步力量的原因,是美国能够从内部动员集体行动的原因。美国必须发挥领导作用,不仅仅是榜样,更是以榜样的力量来领导世界。”

这就是美国当选总统拜登如何看待美国地位及其在未来四年中所发挥的作用问题,拜登正在努力彻底摆脱即将卸任的总统特朗普在令人困惑的四年中所遗留下的问题,这几乎破坏了美国在国内外的声誉。因此,拜登的外交政策基于他在选举计划中设定的四个轴心或原则,即:

第一:加强内部民主,此举将通过恢复对美国机构的信心、教育制度和刑事制度改革、确认选举活动的金融制度透明度以及摆脱美国社会不平等结构性原因等方面来完成。

第二:恢复和重建美国的道义领导力,无论是在改善移民相关问题上,特别是与妇女和儿童与无证件移民及在美国服役移民相关问题,还是在取消特朗普2017年就职后对穆斯林国家实施的旅行禁令方面,通过呼吁召开一次全球民主首脑会议,重新考虑增加美国寻求庇护者人数的庇护政策,禁止酷刑和支持军事行动的透明度,并重申支持全球民主和保护人权的承诺。

第三:遵循有助于重建美国中产阶级的外交政策,以应对全球经济各项政策,并确保遵循有利于美国公民的经济政策。

第四:恢复美国在动员世界应对全球挑战中的作用,其中最重要的是气候变化和军备竞赛禁令。

美国面临着巨大挑战,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而特朗普的灾难性政策助长和加剧了这些挑战,这几乎摧毁了美国的形象及其在境外的声誉。因此,自宣布赢得美国总统大选以来,拜登就致力于让世界各国领导人,特别是盟国领导人,感到安心,拜登声称,“美国又回来了”,将再次领导世界。

拜登属于所谓的外交政策自由派,这是国际关系领域的知名派系,其观点基于以下四个主要假设:第一:合作而非冲突是国际关系的起源。第二:对话和谈判是建立国家之间关系的最有效方法,而不是武力和武器。第三:缔结协定和条约是维持国家之间良好关系和建设性关系的重要途径。第四:国际组织的存在非常重要,其致力于保护国际和平与安全,并帮助应对全球挑战,而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独自应对这些挑战。

在美国,总统总是需要有人将这些原则和假设转化为务实的政策和计划。因此,快速浏览拜登在过去几周内组建的行政团队,特别是外交政策团队和国家安全团队,就会发现拜登的外​​交政策愿景不仅是愿望或理想愿景,而且反映了国际舞台的复杂性,尤其是在特朗普对美国关系造成巨大破坏之后,无论是与盟国的关系还是与敌对国的关系。

根据上述四个假设,拜登为其外交政策团队所选择的候选人都与他拥有同一思想流派,正如我们所说,拜登团队外交政策是倾向于推行一种自由化的外交政策,该政策侧重于国际合作,与盟国建立桥梁以及与对手国进行谈判。团队中的大多数成员都曾在奥巴马政府任职,而拜登曾担任奥巴马政府副总统,无论是国务卿候选人安东尼·布林肯还是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这两人都曾在与伊朗达成核协议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

但是,拜登的外交政策不应陷入简化、简化主义或理想主义的陷阱,美国面临着巨大挑战,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而特朗普的灾难性政策助长和加剧了这些挑战,这几乎摧毁了美国的形象及其在境外的声誉。因此,自宣布赢得美国总统大选以来,拜登就致力于让世界各国领导人,特别是盟国领导人,感到安心,拜登声称,“美国又回来了”,将再次领导世界。

但是拜登政府面临的主要外交政策挑战是什么?

在这方面,至少存在四个挑战,第一个挑战与如何处理与中国的关系有关,特别是鉴于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美国与中国之间的紧张局势。拜登是否会撤回特朗普对北京实施的极限施压政策,特别是在商业和技术领域的极限施压政策?如果撤回了这些政策,将如何解读此举含义?

因此,中美关系对拜登政府极具敏感性。对中国施压可能会导致与北京的紧张关系,从而造成许多问题,可能使拜登政府在整个总统任期内都感到疲惫,与此同时,撤回特朗普对中国采取的措施,可能会被解读为美国面对中国竞争对手中国的软弱无能,这是以牺牲美国为代价的,因此,拜登在处理与北京的关系时需要走兼具灵活性和果断性的精细路线,这样他就不会陷入零和冲突迷宫,而这种零和冲突也不会给他的国家带来益处。

第二个挑战是处理与俄罗斯的关系,这是一个比处理中美关系更为敏感且更为紧张的问题,几乎是拜登政府所面临的最紧迫问题,尤其是在已经证明俄罗斯参与了针对美国机构的网络攻击之后,据悉,俄罗斯参与了2020年12月下旬针对美国联邦机构和私人公司的大规模网络攻击行动,与此同时,有消息称俄罗斯干预了美国2016年总统大选。

此举正值拜登政府试图划清界限,以免挑衅俄罗斯并避免与俄罗斯进行对抗之际,而与俄罗斯的对抗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特别是因为美国与俄罗斯就延长《 START条约》进行谈判。

第三,与伊朗关系问题,这几乎是拜登在中东地区所面临的最重要问题,这是因为拜登的任务不仅是让德黑兰重返谈判,以恢复被特朗普推翻的谈判,但要确保这样做不会引起美国在该地区盟友——特别是在海湾阿拉伯国家盟友——的挑衅,就像奥巴马时代那样,奥巴马没有考虑到这些国家对伊朗日益增长的地区作用的担忧。与此同时,如何确保伊朗将浓缩铀浓度降低至国际公认水平,并停止其在阿拉伯地区的敌对活动,奥巴马和时任副总统的拜登在2015年签署的伊核协议中未能解决这个问题,这将需要采取创造性和非常规的方法。

第四,在世界范围内,尤其是在阿拉伯地区,应对威权主义挑战。这是一个棘手且高度复杂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涉及美国外交政策制定过程中利益与价值之间的永恒斗争。尽管拜登曾承诺不赞成或不支持独裁政权,但就迄今为止有关人权问题的讨论水平,他还是对此表示关注,尽管如此,这可能与实现美国的战略利益背道而驰,特别是与阿拉伯地区的一些重要国家,例如埃及、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因此,这个问题将对拜登对承诺的遵守程度以及拜登政府未来四年制定外交政策在道德和道德层面的实现程度进行认真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