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革命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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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坚持指责埃及人民落后和怯懦,却没有考虑到这个丑陋形象出现的多种原因。
有些人坚持指责埃及人民落后和怯懦,却没有考虑到这个丑陋形象出现的多种原因。
 
世界经历了许多革命,最近一次是发生在法国,这些革命在历史上曾多次改变其轨道。革命是一种狂热和愤怒的状态,可以对不可改变的静态模式进行彻底的改变,为了改变现有政府的政策或改变整个政权,全民或部分人民进行大众革命。革命部分或完全改变的能力及革命的力量,取决于革命者的质量以及他们在大众社会层面的代表性和扩张性,他们通常由社会中产阶级引导,随后大多数人跟随;也取决于革命领导者的稳定性及其在革命初步阶段能否坚持住,以支撑背后的人民。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没有在某阶段或某暴政时期发生过革命。革命发生在权利与零之间,在自由与暴政之间,在富裕与贫穷之间,在无知与意识之间,在疾病与健康之间,在不公与正义之间,在被压迫人民与暴君之间。这些各方之间的斗争是永恒的,因此,只要有生命,革命精神将永远在地球上响彻。有史以来,埃及以其人类所知的最古老革命,走在革命的最前沿。
 
雄辩的农民(埃及革命模式)

当一个腐败的职员(代表权力)以其拥有的所有暗势力机器和工具来夺取农民(代表人民)的权利,并以违法为借口没收其财产时,革命的意义就彰显了。
 
故事可概括为:一位埃及农民带着丰收的农产品拿去卖,途中经过了一个国家官员拥有的麦场。这位官员在途中铺了一块布,这样人们就会绕过而不是践踏他的土地。农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在不走在上面的情况下通过马路,于是他不得不穿过麦场。不幸,农民的驴吃了一些小麦,腐败的官员只能发出命令,没收这只背着丰收品的驴子,以换取小麦的损失。
 
农民求助于部长,部长要求证人出席。但由于证人是假的,最终判决官员没收驴子。“人民”别无选择,只能屈服于现状,空手而回,这些丰收品甚至可能是他们的唯一财产来源。
 
政权当局封锁了人民面前的所有合法道路(他们代表社会中产,拥有自己的土地,进行农产品交易,即他们并非一无所有的穷人,也不是领导上层),政权还设置障碍,让他们无法过上正常、有尊严的生活,迫使他们寻觅生存方式。这里,政权再次以不公正的惩罚进行干预,这些惩罚与人民犯下的过错程度并不相称。
 
起初,权利被侵犯的人民还能理性思考,保持坚忍,并向侵犯权利者发出诉求,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说道:我走的是正常的直路,是你把障碍物放在路中间,但我必须经过这条路啊,所以我只能改道绕过你的土地,然后再次直奔,为什么要惩罚抢走我的驴呢?
 
由于深层政府对论证或证据不感兴趣,也没建立正义,而是通过不公正来压制被压迫者的声音,“权利人”只能诉诸代表该国安全与司法的部长,但这反过来又是深层政府的一部分,其固然偏向瓜分贫民财产的肆虐者。
 
很难在腐败堆中找到好人,但也并不是说就没有好人了。“农民”听说有位官人喜欢正义,,但他想要证据和理由。于是他只能寻找证据,并向他发送了九封著名的信件,捍卫自己的正义。这位官员评估了理由。尽管没有得到回应,他不厌其烦。最终这位官员回话了。他重审了这个滑稽的判决,农民胜诉了。这位雄辩的农民成为了埃及人热爱和平、土地、种植和收获的象征,但一旦长期等下去,他将不停申诉自己的权利,即使他再容忍,他也不会放弃追回自己的权利。
 
未完成的一月文明革命
 
人民革命如无头苍蝇般混乱,特别是如果革命没有统一的领导,也没有设定诉求目标。此时,安全机构沦陷,逃避了群众的控制和愤怒,使后者面对面对其文明权威、隐藏的文化、良心和内在的人性——无论是真还是假的。
 
2011年1月25日,连续18天,埃及人彰显了其真实、贫穷、和平、力量和愤怒,他们想要更快的结果,当达到第一个目标时,他们将控制自己。很快,他们回到了正常生活,正常工作,知足于他们仅仅拥有的、视之如宝的东西。埃及人简单、朴素,他们祈祷能保存好手里的面包碎片,于是,革命的18天内,在没有安保的情况下,埃及人也没有抢劫银行,也没有殴打、侵犯女性。他们设立了人民委员会特别分支以保护女性,年轻穆斯林绕过教堂以保护它,埃及基督徒则在他们祈祷时绕开他们,以保护他们。作为真正文明精神的拥有者,埃及人除了政权外没有过错,所有的盗窃、侵犯、血腥、违规和混乱都只发生在保护政权的不公下。当埃及革命者接管安全时(注:埃及革命时,警察、军队没有出门),那些晚上留守在革命广场的人民,没有一个人是饿着肚子的,他们也不需要任何警察的保护。
 
如果我们比较法国最近的革命和埃及一月革命,尽管法国的安全机构往往支持革命者的诉求,我们会看到法国的银行机构被砸毁,街上发生攻击等可怕场面,我们看到政府机构的家具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盗,这样的场面也同样出现在美国遭受加利福尼亚飓风期间,在那里,人们受制于惩罚的恐惧和法律的威慑,但在埃及,则是一种源于信仰、难以根除的文明的自我良知。
 
因此,阿拉伯之春革命成为了一般革命,埃及“1·25”革命启发了全球自由人,让世人认为,这些人不是他们所说的“第三世界人类”,如果没有多年殖民主义的不公,他们至少在道德层面和价值观和原则上应该站在最前沿。白人在与阿拉伯穆斯林的争吵中就忽视了这一点。
 
有人坚持指责埃及人民落后、懈怠和怯懦,却没有考虑到这个丑陋形象出现的众多因素。热爱土地和和平的埃及人,在革命第一天就付出了代价——死的死,伤的伤,他们也不害怕“骆驼之战”事件,而是“将星星之火”传遍埃及各大广场,促使深层政府牺牲其头目(指穆巴拉克)、替换政权傀儡以支持革命者,保留自身利益。这样一来,六十年后,他们又能欺骗人民。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话,埃及今天将是另一番景象。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一个词来总结文明革命的要素:人,即由信仰、道德、历史、意志和崇高目标指导行为的文明人。所以,2011年1·25革命者不应再遭受不公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