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特朗普等同于美国,那会如何呢?

等等
2018年11月11日,华盛顿特区的白宫南草坪,总统特朗普离开海军陆战队一号。[美联社/ Alex Brandon]
2018年11月初,中期选举前几天,我的哥伦比亚大学同学安德鲁·德尔巴科在《纽约时报》发表的一篇的文章中,写了一篇关于“为美国的灵魂长期奋斗”的尖锐文章。
 
在这篇经过深思熟虑的文章中,德尔巴科教授热情地写下了美国人类苦难的历史,这些折磨源于民主选举产生的总统特朗普的残酷行为和政策,尤其专注于奴隶制。
 
“即使是北方的自由黑人……”我们在这篇文章了解到,“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恐惧,他们曾经隶属于南方的某人,以此为借口,他们被逮捕和驱逐出境。”逃亡奴隶法案强迫他们在楼梯上留下恐惧的脚步声,每一次敲门声都能使他们惊慌。对于数百万仍在南方的奴役,它加深了原有的绝望。”
 
德尔巴科还指出了美国后来历史上的一些重要事件,例如亚伯拉罕·林肯呼吁“重新采纳”独立宣言,20世纪30年代的新政以及民权运动,作为纠正奴隶制恐怖错误的尝试。
 
他的优秀论文和他最近的著作《战前的战争:逃亡的奴隶和美国从革命到内战的灵魂斗争》(2018年)似乎都依赖于“美国灵魂”的假设。这是一种美好,甚至高贵,崇高,美丽的东西,然而黑暗的力量试图把它拿走,并破坏它。
 
尽管存在尽职的努力和持久的斗争,甚至可能是上帝的恩典,这个假设,美国人有一天会行进至那里,赢得“美国灵魂”的高贵之战。
 
可能正好相反?
 
然而,这种被广泛接受的 “美国灵魂”良性本质的观点从未被质疑过,而相反的假设—它本质上并不是好的—也从未被检验过。
 
那相反的命题是否正确:事实上,这个“美国灵魂”可能正是我们现在在特朗普和特朗普主义中所看到的,不仅在奴隶制令人发指的历史中被制度化,而且甚至早于制造化——在美国征服和屠杀印第安的种族灭绝历史中?
 
而美国在全球各个大陆上的军事主义,发动战争,推翻政权,煽动军事政变的整个历史是其自然表现吗?
 
事实上,美国历史上,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军国主义和仇外心理不能完全定义“美国灵魂”的时刻屈指可数。
 
难道这个“美国灵魂”可能是一个彻底恶魔般的,不安的,恶毒的,报复性的,从一开始就贪得无厌的东西吗?
 
从奥巴马到希拉里·克林顿到伯尼·桑德斯,自由主义政治家不断向美国人讲述,特朗普正在做的事情“不是美国的全部”。
 
奥巴马在中期选举期间反对特朗普,他大声宣布:“我们帮助传播了承诺,对法治,人权和民主等某些价值观和原则以及每个人固有尊严和价值观念的承诺。 ”
 
真的吗?这就是美国在全球所做的事情吗?究竟谁是“我们”?那个“我们”是否包括美国总统,他向以色列提供了数十亿美元的资金,以便后者轻松地屠杀巴勒斯坦人,并让沙特人在也门犯下战争罪;是否包括在之前摧毁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总统?
 
我们需要研究美国灵魂,去了解是什么让它对世界和平产生如此凶残的危害,而我们正在重新审视这个“美国的真正意义”。
 
不仅民主党人、前任和现任官员,连人权组织也相信,特朗普与美国价值观是对立的。根据人权第一的政策高级副总裁罗布·贝尔辛斯基的说法,“特朗普放弃了美国在联合国的价值观”。
 
但特朗普和特朗普主义如同妈妈和苹果派一样美国化 ——美国种族主义和仇外历史都在那里验证它。如果在奥巴马,希拉里·克林顿,南希·佩洛西和查克·舒默领导下的腐败民主党被认为是这一事实的替代,那么,在共和党和民主党人的统治下,都会遭到同样残酷打击的阿富汗人,伊拉克人,巴勒斯坦人和也门人可能有话要说。
 
分裂的国家?
 
在德尔巴科教授的文章问世不久,民主党获得了众议院的控制权,而参议院仍处于共和党的坚定指挥下。
 
克林顿特·南希·佩洛西及其同伴,更会道德妥协的查克·舒默,是“抵抗”米奇·麦康奈尔及其50多名种族主义煽动精英俱乐部的革命偶像,后者在可预见的未来,保护富人和强者的1% 。我们感到高兴的是,腐败严重的民主党人在面对腐败的共和党人时,获得了适度的胜利。
 
那么这些美国灵魂如今居住在哪里:特朗普的白宫,米奇·麦康奈尔的参议院,南希·佩洛西的众议院,还是布雷特·卡瓦诺的最高法院?
 
尽管自由派媒体坚持反对,但这种中期选举绝不是形式,也不是特朗普或任何所谓 “蓝色波浪”或任何类似的东西。这是非常基本的,事实上令人沮丧的,陈词滥调的中期选举,在历史上,是美国大选的一部分。
 
至关重要的是,我们不要落入这样的陷阱,即认为特朗普的敌人会是政治进步人士的朋友。在美国,你逃离了新特朗普恐怖主义,你发现自己处于新自由主义—克林顿特集团的怀抱。
 
在中期选举之后,快速浏览一下美国的血腥选举地图,事实上,这显然不是—正如自由主义者所说—一个分裂的国家。这是一个坚定而无情的种族主义,性别歧视,仇外心理和充斥暴力的国家,他们痴迷于国内的枪支暴力和国外的征服,在这里或那里,零星有一些无所畏惧的自由派进行抵抗。
 
种族主义,仇外心理,法西斯主义政党——他们在美国政府的三个分支机构中——从巴西到沙特再到以色列,再到欧洲—都拥有坚实盟友。
 
从特朗普崛起的最初阶段开始,我就认为,与反对他的自由派相反,即他是“真正人选”:美国政治被剥夺了它的本质,削弱了它的民主和新自由主义细节。
 
八年来,奥巴马有着双重政治面貌,一面为学童在美国被枪杀而在公众前流下眼泪,然后另一面回到白宫的后屋,向以色列和沙特发送更多武器,以屠杀巴勒斯坦和也门儿童。
 
自由主义者非常高兴,他们应该高兴,一些中等进步的女性,其中包括几个穆斯林和新移民,加入了国会。毫无疑问,如果这种趋势持续150年左右,我们甚至可能会有一个穆斯林版本的南希·佩洛西或希拉里·克林顿!
 
这种宣泄性的身份政治让我们无视全球所面临的真正问题。
 
突破陈词滥调的分叉
 
“这两个美国今天正在碰撞”,这是一篇关于中期选举的典型头条新闻。一方面是“年轻人和少数民族选民以及受过大学教育的白人选民,特别是女性的异常广泛的抵抗。这使得共和党人在全国受过良好教育,往往种族多样化的郊区蒙受广泛的损失。”
 
这让人高兴。那另一边呢? “另一方面,特朗普在福音派,农村和未受过大学教育的白人选民中保强有力的支持,包括女性。”
 
这种分歧的认知基础,现在在民意测验专家和舆论权威人士中非常受欢迎,他们认为投票反对特朗普的人的倾向并没有看到奥巴马—克林顿轴心之外的任何东西,这种轴线在国外有着同样可怕的军国主义历史,在国内腐败。
 
(包括美国人在内)任何人的DNA或“血液”中都没有可以使他们在宪法上容易受到潜在和公然法西斯主义影响的东西。数百万美国人聚集在最近美国政治中最进步的人物伯尼·桑德斯身边,希望摆脱这种腐败政治僵局的束缚。
 
但民主党的机制确保桑德斯没有机会成为2016年总统竞选的民主党候选人。现在,在特朗普遭遇灾难的两年后,有一场关于希拉里·克林顿会在2020年再次竞选白宫的谈判。她和整个民主党党派从未听说过羞耻这个词。
 
除非更广泛的政治可能性视野向伯尼·桑德斯及其他地方的左翼开放,否则美国将完全受控于白宫的特朗普,参议院的米奇·麦康奈尔,众议院的南希·佩洛西以及最高法院的布雷特·卡瓦诺—以及史蒂夫·班农和史蒂文·米勒动员的种族主义白人至上主义者。因为如果历史给了我们任何教训,那么—直到另行通知,就是—美国“的真相”,这确实是“美国灵魂”的精髓。

                     本文表达作者自身观点,并不代表半岛编辑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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