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威胁与欧洲能否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

今年3月，美国前北约最高司令詹姆斯·斯塔夫里迪斯上将表示，“我们正在目睹北约的衰落，美国是北约的创始成员国之一”，并将此归咎于美国不再是一个可靠的盟友。

斯塔夫里迪斯的言论并非例外。2020年，美国总统特朗普第一任期结束前，曾对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表示，“北约已死”，美国迟早会离开北约。

欧洲国家并未认真对待特朗普的言论，而是认为他在白宫的存在只不过是一次短暂的危机，在他总统任期结束时，这种危机将不再引起人们的注意。此前，他最近重返白宫开始新任期，并在上次选举中获得了大量民众的支持。

以上这些都强化了特朗普的地位，并促使他采取一系列行动，表现出支持俄罗斯及其总统普京的倾向。这在 2 月 28 日的会晤中得到了明显体现，当时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前往白宫会见唐纳德·特朗普，试图获得美国新政府的支持并继续向基辅提供军事援助。

这次会议很快就发生了完全不同的转变，并演变成镜头前的一场争吵，随后华盛顿暂停了对基辅的军事援助，并停止提供情报，而如果战争继续下去、和平协议破裂，基辅将需要这种至关重要的能力。与此同时，特朗普刻意将欧洲盟友排除在华盛顿与莫斯科围绕乌克兰问题的谈判之外。

这引起欧洲领导人的深切关注，担心美国不遵守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第五条规定的防御使命，而这被视为北约的基本安全保障。该条款规定，如果对一个成员国发生袭击，则该袭击将被视为针对所有成员国的攻击。

几十年来，欧洲大陆越来越依赖美国提供的防御保护伞，军事预算随之缩减，欧洲国家越来越依赖美国的通信和情报能力，一旦美国撤军，欧洲将陷入极其复杂的局面——欧洲从未相信这种情况会得到解决。

斯塔夫里迪斯上将表示，欧洲为了度过这一阶段，需要“建立北约以外的联合武装力量和指挥结构”。欧洲研究人员和专家也持这种观点，他们呼吁重新考虑建立一支统一的欧洲军队的问题，以承担起保卫欧洲大陆的责任，并保证其防御独立性，无论美国选择退出北约还是留在北约。

特朗普与普京

1945年盟军战胜德国后，欧洲国家面临苏联扩张的威胁。西欧和美国有着共同的目标：对抗“共产主义”扩张。这导致了1949年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北约）的成立，这是一个当时由12个国家组成的军事联盟。

尽管苏联于 20 世纪 90 年代解体，北约仍继续扩张，将东欧国家纳入其中，其中一些国家在 1991 年 7 月苏联华沙条约组织正式解体前曾是该组织的成员国。这些国家包括波兰、匈牙利、捷克共和国、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至2024年底，成员国数量达到32个。

几十年来，美国一直履行对北约的义务，在此期间，华盛顿和布鲁塞尔被视为我们所知的“西方文明”的支柱。然而，20世纪40年代团结美国和西欧的目标已不复存在，随着特朗普重返白宫，北约盟国之间长期埋藏的争端再度被点燃。

自第一任期以来，特朗普一直倡导“美国优先”的口号。他还与欧洲人就保卫旧大陆达成协议，以换取至少增加 GDP 2% 的国防开支。特朗普最近的言论将这一数字提高到GDP的5%，以实施北约在面对俄罗斯威胁时确保欧洲防御的计划。

今年2月，美国国防部长赫格塞斯表示，保卫欧洲的责任不应全部落在美国身上，而应由欧洲国家承担自身的防务责任。

尽管意大利、西班牙等一些欧洲主要国家尚未达到北约2014年为应对俄罗斯入侵克里米亚而设定的2%的国防开支目标，但北约秘书长马克·吕特近几个月来呼吁将国防开支增至GDP的3.5%以上，以恢复北约的威慑力。乌克兰在与俄罗斯的战争中的失败削弱了北约的实力，北约可能要花费数万亿美元来恢复其信誉和威慑力。

这些言论伴随着唐纳德·特朗普政府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和政策，其中最近的就是美国和欧盟之间的关税战。特朗普宣布对钢铁和铝征收25%的关税，布鲁塞尔则做出回应，对船舶和摩托车等进口美国产品提高类似关税。

今年2月，德国《图片报》报道称，欧洲官员担心，如果特朗普与普京达成协议，美国将减少在欧洲的存在。该报指出，美军已在准备从科索沃、意大利撤军，而且还有撤出驻扎在波罗的海国家的美军的可能性。欧洲几乎无法抵御俄罗斯的威胁。

英国前政府顾问詹姆斯·芬内尔认为，美国政策从民主欧洲向亚太转变十多年前就已经很明显了，但英国和欧盟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些证据，因为他们坚信美国不会抛弃欧洲盟友。

美联社就同一问题报道称，现任特朗普政府高层已明确表示，美国的利益和优先事项在其南部边境，即亚太地区。然而，欧洲必须保护自己，包括乌克兰。

英国记者乔治·蒙比奥特在英国《卫报》发表文章指出，俄罗斯目前对美国霸权不构成威胁，不像欧盟那样，凭借共享经济和全球外交与政治影响力，可能对美国霸权构成威胁。

蒙比奥特指出，特朗普与普京总统的协议并不止于不支持乌克兰，还可能扩展到向俄罗斯提供美国援助和支持，包括情报共享、关闭乌克兰的卫星互联网服务并向俄罗斯军队提供，而在最坏的情况下，华盛顿将向莫斯科提供财政支持和美国军事装备。

俄罗斯战争迫在眉睫

在泽连斯基总统灾难性的白宫会晤之后，一些人认为这次会晤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美国似乎已成为俄罗斯的盟友，尤其是在美国将其长期的欧洲盟友排除在乌克兰和平谈判之外之后。

仅几天后，乌克兰总统宣布乌克兰愿意在美国强有力的领导下坐到谈判桌前。基辅不情愿地接受了这项矿产协议，用乌克兰的土地财富换取美国的军事援助。一些人认为这项协议是俄罗斯在战争中的胜利，也是乌克兰的失败。

如果俄罗斯胜利退出这场战争，将会对这片古老大陆构成不稳定的威胁。美俄关系缓和也引发了北约欧洲盟友的担忧，尤其是在多份研究报告警告称，俄罗斯的胜利可能激发克里姆林宫攻击北约国家的欲望之后。

其中包括布鲁盖尔智库与基尔世界经济研究所 2 月份合作发布的一份报告，该报告警告称，欧洲可能在三到十年内面临俄罗斯的侵略，报告强调提高欧洲国家自我防御准备水平的必要性。

大量报道表明，俄军在乌克兰战争中已精疲力竭，击败俄军并非难事。然而，布鲁盖尔中心的报告认为，俄罗斯军队目前比 2022 年基辅战争开始时更强大。

这场战争让俄军获得了无价的战场经验，是除乌克兰军队外，多年没有打过大规模战争的欧洲军队所无法比拟的。

截至2024年底，俄驻乌克兰军队规模已达近70万，国防开支预算在俄罗斯历史上首次增至GDP的6%。国防生产也加速进行，坦克产量增加了220%。仅在2024年，克里姆林宫就生产了1550辆坦克和5700辆装甲车，增长了150％。除此之外，还有 1,800 枚“柳叶刀”巡航弹药，这是俄罗斯 Zala 公司研制的自杀式无人机，射程为 2,000 公里，最大时速为 300 公里/小时。

相比之下，布鲁盖尔中心提供了欧洲需要的武器和军队的初步估计，以阻止潜在的俄罗斯入侵，《周刊》在三月份对此进行了报道，并指出，欧洲领导人目前专注于实现对美国的军事独立，无论是通过重新武装还是建设国防能力。

欧洲大陆上已经部署了约10万美军，如果俄军对北约成员国发动攻击，预计美国将向这些部队增派约20万美军；这意味着，在没有美军的情况下，欧洲需要增加约30万兵力，相当于增加50个军事旅。

这对战斗力、统一指挥协调都提出了重大挑战。布鲁盖尔中心指出，美国士兵来自一支军队，接受过统一军事装备的统一训练，其战斗力与将被召集到欧盟各军队、缺乏协调和统一指挥的欧洲同等部队已存在差距。

此外，美国还依赖于2024年8600亿美元的庞大国防预算，这是所有其他北约成员国国防预算总和的两倍多。这意味着在没有美国军队的情况下，欧洲每年需要增加至少2500亿欧元的国防开支。

根据布鲁盖尔的报道，阻止俄罗斯地面入侵需要 1,400 辆坦克、2,000 辆步兵战车和 700 门火炮——比法国、德国、意大利和英国地面部队的总和还要多。

除了弹药之外，欧洲还需要100万枚155毫米炮弹来覆盖90天的激烈战斗，还需每年生产2000枚用于无人机的远程弹药，才能跟上俄罗斯无人机生产的速度。

没有美国，欧洲能够保卫自己吗？

“如果美国成为敌人，那么它已经侵入了该国的边境。”

• 英国记者乔治·蒙比奥特

乔治·蒙比奥特在《卫报》上发表文章时，开篇就是这句话，他说，他会提出一个大家都不敢问的问题：如果欧洲必须抵御美国的攻击，会怎么样？

蒙比奥特在分析中讨论了英国在国防和安全问题上过度依赖华盛顿的问题。他还讨论了极其危险的信息，使得英国的防御显得比实际更加脆弱。他认为，英国摆脱僵局的办法是彻底放弃现有的武器、通讯和情报系统，重新武装主权军事和安全系统。尽管脱离美国目前看来困难重重且代价高昂，但英国未来若无法实现独立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美国在英国拥有11至13个军事基地，蒙比奥特在文章中指出，如果美国支持俄罗斯对抗英国和欧洲，这些基地实际上就变成了俄罗斯的间谍站。

如自1951年起由美国运营的位于萨福克郡的英国皇家空军莱肯希思核基地；位于北约克郡曼威斯山的情报基地，被称为美国国家安全局的间谍设施；英国皇家空军克劳顿基地部分由中央情报局管理，据称 2013 年曾用于监视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

蒙比奥特在谈到英美伙伴关系时表示，英国大部分军事情报系统依赖或与美国合作，从而自动与美国情报部门共享敏感情报。

2013 年爱德华·斯诺登泄密事件揭露了美国在英国政府的批准下对英国公民进行监视。两国政府与其他西方国家合作，实施了广泛的间谍和监视计划，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美国用于监控电话和网络的“棱镜”计划和英国的“时代”（Tempora）计划。

在此背景下，《周刊》指出，英国过度依赖美国来组织和管理军事行动，依赖美国的通讯、情报和后勤能力，导致英国的国防存在脆弱性，特别是考虑到今年英国士兵人数预计将降至7万以下。

尽管英国和美国在广泛的情报项目上进行了合作，但国家安全局实际上将英国作为分包商。

在世界各国进行无休止的军备竞赛的同时，国防预算的下降导致欧洲军队规模的缩减、装备寿命的延长以及战略能力的放弃。这削弱了欧洲国家的防御独立性，使其无法在五大战场（陆、海、空、太空和网络空间）单独行动。

对此，詹姆斯·芬内尔在欧洲政策分析中心（CEPA）2月份发布的报告中指出，美国防务保护伞的衰落，使英国防务倒退到1945年以前的状态，同时也在西方留下了显著的领导真空。英国、法国和欧盟国家必须努力填补这一空白。因此，他们需要确保战略军事领导地位，并尽可能发展欧洲国防工业以适应新的安全现实。

关于英国的武器，蒙比奥特指出，英国在作战上对美国的独立程度似乎模糊不清，因为英国依赖美国的F-35隐形战斗机，而其数据和软件由美国控制。

武器系统还依赖于美国太空部队的全球定位系统 (GPS) 和埃隆·马斯克的星链互联网服务等关键技术，这促使蒙比奥特质疑这些系统是否可以在没有华盛顿批准的情况下运行，以及美国是否可以远程禁用它们。

为应对这些挑战，英国宣布到2027年将国防开支增加到GDP的2.5%，在目前680亿美元的国防预算上每年增加160亿美元。

俄乌战争爆发后，德国还拨款1000多亿美元加强军事力量；这使得其每年的国防预算增加到520亿美元，军费开支自冷战以来首次达到GDP的2%。德国保守党领袖默茨在赢得议会选举后表示，德国防务每年至少需要840亿美元才能实现预期目标，并将努力尽快增强欧洲的防务能力，使其逐步摆脱对美国的依赖。

在此背景下，《防务新闻》发布了一份包括来自欧洲研究中心和机构的17位专家的评估报告。他们谈到了欧洲独立的防务问题，指出欧洲可以在五年内建成击败俄罗斯所需的大部分防御部件，特别是因为欧洲的目标是击败俄罗斯，而不是与美国匹敌。

法国国际关系研究所研究员利奥·佩雷亚·比奈表示，研究人员认为，这段时间足以解决北约欧洲盟友面临的金融危机以及准备和阻止俄罗斯的入侵。

例如，美国提供了欧洲人在战场上所依赖的一系列基本能力，例如有助于在军事行动中协调和指挥部队的指挥与控制（C2）系统，以及卫星情报和远程空袭系统。

英国皇家国际事务研究所欧洲与世界项目主任斯文·比斯科普博士认为，这些能力和潜力对于在战场上击败俄罗斯至关重要，如果没有这些能力和潜力，欧洲将为战争付出更为沉重的代价。

专家和研究人员报告称，欧洲已接近拥有通过卫星进行军事通信的合理能力，其次是通过无人系统进行监视和侦察 (ISR) 的能力，这些能力要么已经具备，要么需要欧洲在三年内获得。而欧洲人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来发展他们的压制敌方防空（SEAD）系统和远程打击系统，以达到抵抗俄罗斯入侵所需的能力。

对于卫星情报、监视和侦察（ISR）任务，研究人员则不那么乐观，大多数人认为欧洲需要五到十年的时间才能达到足够的能力来取代美国在这方面的能力。

根据2023年5月的估计，美国拥有246颗军事情报卫星网络，而北约的欧洲盟友拥有49颗卫星，其中仅法国就拥有15颗卫星。这些卫星用于收集敌军和地形的信息并协调军事行动。

因此，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欧盟目前正在研究建立军事情报卫星网络的项目，以便尽快部分取代美国的能力。

欧洲军队：旧梦还是迫切需要？

建立统一的“欧洲军队”一直是欧洲大陆领导人自二战以来的梦想。然而，这一军事项目遭到美国的强烈反对，美国反对建立欧洲联合防御部队与北约抗衡。这是欧洲项目多年来停滞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些原因还包括欧盟成员国之间缺乏真正的团结，以及人们认为该项目威胁到国家独立，特别是考虑到一些欧洲国家并不优先考虑战略独立，宁愿受到美国的保护也不愿受到欧洲主要大国的霸权。

但随着美欧关系恶化、安全威胁加剧，这个旧梦又重新浮出水面。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欧洲、俄罗斯和欧亚项目主任马克斯·伯格曼表示，现在是欧盟开始组建一支能够保护其领土的联合军队的最佳时机。这是一个很晚才采取的措施，本来应该在20世纪90年代就开始实施，具体来说是1998年的圣马洛协议，当时法国、英国、德国和其他一些欧洲国家同意建立一支独立于北约的欧洲军事力量。

这支军队于1999年经欧洲理事会批准成立，由从各成员国军队中选拔的6万名军人组成。但其使命仅限于遏制外部危机，例如维和行动、危机管理以及在战争和自然灾害期间提供人道主义援助。

2017年，除英国、丹麦、马耳他以外的欧盟成员国同意组建“永久性结构合作”(PESCO，旨在促进欧盟国家间的防务合作，将其视为实现防务独立的第一步。法国总统马克龙和德国总理默克尔也呼吁在2018年建立统一的欧洲军队，以便欧洲能够保护自己并对抗现有的军事威胁。

随着俄乌战争的爆发，欧盟领导人更加感受到组建一支能够快速干预、应对任何针对欧盟成员国威胁的军事部队的必要性。这些努力促成了拥有5,000人的欧盟“快速反应部队”的建立。

研究人员弗雷德里克·穆鲁和奥利维尔·杰欣在国际与战略关系研究所（IRIS）2019年4月发布的一份报告中指出，“欧洲军队”项目已成为迫切的必要性，尤其考虑到当前美国的倾向，即认为北约纯粹是欧洲事务，并批评美国向欧洲提供的广泛支持。尽管北约唯一一次使用集体防御条款是在 2001 年阿富汗战争期间，以造福美国。

与此同时，欧盟委员会2022年欧洲晴雨表调查显示，81%的欧盟公民支持欧盟联合防务政策，93%的欧盟公民同意欧盟国家需要进行防务合作以保卫欧洲大陆。

随着当前地缘政治格局的变化，欧洲人迫切需要实现欧洲统一军队的设想，然而，欧洲实现防御独立仍面临诸多挑战。这些挑战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寻找足够的财政资金来应对新的安全形势；第二，实现欧洲团结以对抗俄罗斯这样的对手。

美联社此前报道称，欧洲目前正经历最弱时期，一些欧盟国家极右翼政党崛起掌权，而且这种趋势是亲俄的。这对古老大陆实现防御团结提出了巨大挑战。

在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报告中，伯格曼概述了他对如何建立这支独立军队的初步设想，将这些挑战分为短期和长期两类。他指出，欧洲目前不需要建设与美国相当的防御能力，相反，短期内需要增强联合防御能力，以阻止俄罗斯对欧盟领土发动任何侵略，这并非遥不可及。

欧洲拥有近200万军队，加上2024年将达到约3260亿欧元的庞大国防预算，足以威慑俄罗斯，并将欧洲转变为一个军事大国。

但实现这一目标的主要障碍在于欧洲军队的分裂，这些军队实际上是各国的军队，并非为保卫欧洲大陆而设计的。这导致了指挥和协调危机，使得这些庞大的人数只在纸面上有效，而实际上效率低下，因为只有少数士兵能够有效地部署在战场上，因此，旧大陆需要讨论强制征兵的选择。

考虑到军事装备的差异，伯格曼建议对欧洲现有军队进行标准化装备、举行联合军事演习，并进行整合和改革，使其尽快成为一支具有联合作战能力的有凝聚力的军队。

在财政资助方面，伯格曼建议将国防开支提高到2.5%，或建立共同国防基金，由成员国缴纳国内生产总值的1%。

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冯德莱恩表示，她将在近日举行的欧盟领导人紧急会议上提出一项紧急重新武装欧洲的“全面计划”。欧盟预算事务委员皮奥特·塞拉芬也表示，欧盟未来7年的预算将重点关注欧洲安全和防务，但新预算的影响将在2030年开始显现，因此属于长期规划的范畴。

伯格曼在报告最后指出，从长远来看，欧洲人需要建立一支庞大的军事力量，作为欧洲防务的中坚力量，其人员将在整个欧洲大陆招募，遵循与大国军队相一致的军事理论，并拥有类似北约的独立指挥结构。这将使欧洲将来能够取代美国，而欧洲只有首先实现统一才能实现这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