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童年陷入加沙流离失所的困境
联合国将每年11月20日定为国际儿童节,以色列在加沙地带从北到南夺走了30多名巴勒斯坦儿童的生命,强调世界需要尊重儿童权利。
在耶尔穆克体育场,那里挤满了因占领而被迫从加沙地带北部流离失所的流离失所者,童年困在帐篷之间,孩子们的肩膀和思想先于年龄和身体而成长,他们的脸上带着因无家可归和饥饿悲剧而沾染的悲伤,战争给他们带来了更沉重的负担,让女性成为母亲,男性成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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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伊斯拉姆靠在帐篷门口,修补手里握着的一只破旧的鞋子,用尽力气插入针、拔针,半岛电视台找到他,询问他工作的动机,他回答说:“我做这个是为了靠自己的双手挣钱,我不想把它负担给任何人。” 这个答案超出了一个不到11岁的儿童的年龄,去年12月占领军杀害了他的父亲后,战争使他成为了父亲,他变成了为他母亲和五个兄弟姐妹养家糊口的人。
从一个最关心的是与同龄人一起赢得一场足球比赛的孩子,到一个拥有儿童身体的男人,他靠在椅子上,流离失所的人们涌向那里修鞋。
伊斯兰渴望像他父亲那样专注于汽车电力领域,他说:“战争结束后,我将回到学校,学习和从事我父亲曾经从事的职业。”
他的父亲身份也不仅仅只是花钱去承担和照顾他的兄弟们,他证实,“我们从贾巴利亚流离失所到加沙,被占领的坦克包围,我担心我的兄弟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直到我们安全抵达,我才平静下来。”
“生命权”奢侈品
在半岛电视台参观营地期间,遇到了哈立德(10岁),他拖着一辆比他重的推车走过崎岖的地形,车里装着他从营地周围被毁坏的房屋中收集的木材,他把它们带给了他的母亲,为他们生火并准备食物,哈立德说:“我们不再是孩子了。我们和老妇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头发花白而已。”
另一边,阿纳斯(7岁)独自坐在运动场上,眼角含着泪水,因为他无法给母亲和兄弟姐妹带来令他们满意的东西。当半岛电视台问起他的父亲时,他回答道: “我父亲被困在贾巴利亚。”
至于卢布娜(13岁),她询问了她在学校课程中学到的理论权利,她告诉半岛电视台,“我们了解到孩子们有玩耍和安全的权利。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睡在帐篷的沙子上,没有吃的或穿的,这是否构成对我们权利的尊重?!”
卢布娜提着一加仑的水,继续走着,嘟囔道:“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是被上帝禁止的,你太折磨我们了。”
在加沙的耶尔穆克难民营,书包变成了行李袋,早上学校的队列变成了等待临终关怀和取水的队列,而学校和操场则变成了避难中心和搭建帐篷的空间。
营地的孩子们将木头和树叶视为生火和做饭的财富,与此同时看到水龙头里流着水,在浴缸里洗澡,睡在枕头和床上,玩耍、散步、吃肉、吃蔬菜、喝牛奶,这些都是今天的加沙孩子得不到的奢侈品。
“无人陪伴”儿童
占领军在加沙地带绑架了数十名未成年人,要么是在他们通过分隔加沙谷北部和南部的内扎里姆检查站的过程中,要么是在他们逮捕数千名巴勒斯坦人的地面行动中。
巴勒斯坦囚犯事务管理局表示,以色列监狱管理局对待加沙儿童的态度比其他监狱更加严厉。在此背景下,律师哈立德·马哈杰内(Khaled Mahajneh)在访问梅吉多监狱后在社交媒体平台上的个人页面上写道,“我发现一名15岁的未成年人在内扎里姆检查站被捕,当时他在母亲的陪同下被拘留。自2023年11月起,借口他是一名非正规战斗人员,未经指控,未经调查。”
至于所谓的“无人陪伴”儿童——占领军在绑架他们几个小时后释放了他们——将他们推到加沙地带南部,从而将他们与北部的家人分开,不允许他们返回。
年轻人阿卜杜拉·阿布·阿西和他的弟弟奥马尔(12岁)在加沙城西南科威特环岛地区一起等待人道主义援助卡车时,占领令他们感到惊讶,并逮捕了那里的大量人员,其中包括阿卜杜拉,他在被拘留12天后被占领方释放,并被驱逐到拉法,而奥马尔则被拘留了几个小时,然后被释放到南方。
阿卜杜拉告诉半岛电视台,10天过去了,他没有停止寻找他的兄弟,他听到清真寺里有人喊他的名字,所以在他放弃寻找他后,他遇见了他。
奥马尔和他的兄弟住在没有父母的帐篷里,依靠救济院的食物,没有庇护所,也没有母亲的拥抱,也没有任何谋生手段,虽然奥马尔坚持要回到加沙城图法社区的家和父母身边,但他却无法表达在拘留期间看到的烈士被践踏和尸体散落在街道上的场景,并且过去的十个月还不足以让他恢复过来。
唯一的幸存者
在避难所中流离失所,在监狱中受苦,或者在战争中受伤,这就是加沙地带儿童的处境。在阿拉伯国家浸信会医院,治疗床上的儿童患有永久性残疾、烧伤、畸形和导致瘫痪或运动障碍的损伤,以及影响感知和行为的其他脑损伤。据卫生部称,数百名儿童失明或视力受损,战争导致4000名儿童截肢。
在接待处,挤满了数百名受伤儿童的痛苦故事,其中最残酷的故事似乎是医护人员手中抱着体重不超过几公斤的儿童,至于他们的嘴唇,承载着人类能说出的最沉重的话:“一个孤独的、幸存的孩子。”
年仅7个月大的拉米斯位于该市南部萨布拉社区的房屋遭到袭击,她的家人被从民事登记处除名,之后她就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了,护士在没有母亲拥抱她、也没有父亲站在她身边的情况下治疗她的伤口,这样她就成为1.7万名因种族灭绝战争而失去父母的孤儿之一。
在浸信会医院的接待处外和院子里,在医院流离失所的阿拉姆每天坐在她姐妹的坟墓旁边,她在坟墓的泥土中种下一朵玫瑰,与她谈论这一天的细节,告诉她她的渴望和受伤父亲的健康状况。
阿拉姆说:“我每天都想念我的姐妹,我想问:她根本没有伤害他们,为什么他们要剥夺我的姐妹?!”
被裹起来的兄弟姐妹
阿瑞吉双眼肿胀,头晕目眩,在她所看到的现实和她拒绝相信的现实之间摇摆不定,她坐在哈姆扎、阿卜杜勒·阿齐兹和莱拉的尸体前,这三个孩子都裹着裹尸布,他们被一枚落在加沙地带南部汗尤尼斯市的流离失所帐篷上的导弹炸死,最后他们的尸体被肢解,阿瑞吉的心也碎了。
她用颤抖的手摸着他们的脸,问他们:“今天以后谁会叫我妈妈?为什么你们都离开了?”阿瑞吉说,“哈姆扎一直梦想并祈祷能够乘坐火箭登上月球并探索它,他的愿望实现了,火箭把他带到了他的主那里。”
她把手放在心上,敲击它,说道:“坚定地站着,坚定不移,坚定的理性和宗教,坚定地相信我,主啊。” 她问周围的人:“世界啊,正在睡觉的孩子们,他们最关心的是玩耍,他们在自己的鲜血中醒来,他们做了什么来杀死他们?”
迄今为止,以色列军队已杀害了超过17400名儿童,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表示,“战争导致6万名儿童被剥夺了教育机会,加沙地带超过50万名儿童需要心理和精神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