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林、阿拉伯人和犹太人成为主要受害者:德国境内打击反犹主义的运动愈演愈烈

“德国之声”解雇了两名反犹主义记者 (法国媒体)

在德国,一些记者和知识分子在所谓的警惕反犹主义活动的背景下,遭受了暴力运动,这几乎盖过了病态的“伊斯兰恐惧症”,并成为了一种更加恐怖的恐惧症。然而,更糟糕的是,它还针对任何批评以色列的声音,即使它来自犹太人和以色列人本身。

以此为概述,法国网站“Orient XXI”介绍了耶路撒冷希伯来联合学院和南加州大学客座教授本·拉茨科夫的一篇文章,作者指出,德国针对反犹太主义的警惕性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美国哲学家苏珊·尼曼认为,美国人应该在这个问题上向德国人学习,然后才有资格去批评在这种警惕性框架下发生的任何错误行为。

尼曼表示,“过去两年内出现的情况,是陷入灾难性的做法,在这些做法之下,许多人被迫失业,许多人被剥夺了资金、奖励甚至代表权。”

文章解释称,受到针对的记者往往抱怨被一种不明的监视和恐吓文化所包围。巴勒斯坦人马拉姆·塞勒姆正是“德国之声”首批驱逐的记者之一,她指出,“据信,作为记者,你在德国是受到保护的,但你却生活在恐惧之中。这让我想起了独裁统治。而我来自一个言论自由总是受到攻击的地区。”

沦陷

尽管针对马拉姆·塞勒姆的反犹太主义尚未得到最终证实,但《南德意志报》仅仅因为这位记者在其Facebook页面上称自己因为害怕审查而加密或删除了她发布的一些内容,便将她定性为“反犹主义者”,而在作者看来,这是一种欺骗性的做法,它显示了德国媒体的谬误,因为它认为任何巴勒斯坦人对以色列的批评背后,都隐藏着强烈的仇恨。

作者还指出,在这种灾难性的氛围中,巴勒斯坦人、阿拉伯人和穆斯林并不是唯一的目标。对此,他举例称,德国政治家洛伦茨·多伊奇要求取消喀麦隆哲学家阿希尔·姆本贝在2020年鲁尔区文化节的开幕致词,理由是后者支持旨在迫使以色列尊重国际法的“抵制、撤资、制裁运动”。

尽管姆本贝一案在记者和学者之间引发了关于德国的大屠杀纪念文化是否已经成为危险的意识形态的争议,但是尼玛·哈桑一案,则更能说明德国对反犹太主义的警惕性——这位出生在勃兰登堡的医生,拥有分别来自巴勒斯坦和黎巴嫩的父母,她还是一名屡获殊荣的记者,并主持了一档著名的科普节目,但是右翼媒体“Bild”发表了一篇题为《世界发展报告中的伊斯兰主义丑闻》的报道,并配上了一张尼玛·哈桑在2014年戴着头巾参加柏林举行的耶路撒冷日游行的照片。

“我为那段时期感到羞耻”

但是这张照片在7年后被“Bild”发布之际,却在德国媒体中引发了一系列的批评,亲以色列的犹太组织抗议这位“潜在的伊斯兰主义演员”出现在公共电视上,并表达了他们的不满,还要求相关方面对此作出澄清。

根据作者的说法,3天之后,尼玛·哈桑接受了《明镜周刊》的采访,并在这次冗长且颇有敌意的采访中进行了道歉,她解释称,她的观点是在她参加2014年的游行之后才发展起来的,她还强调她是一名反种族主义记者,她“为那段时期感到羞耻”,但是,这仍不足以结束针对她的、不断升级的诽谤运动,而这也被认为是某种欺骗。

“坏的”犹太人

作者指出,德国警惕的反犹主义具有三大特点,一是受右翼利用,二是将巴勒斯坦人的活动视为出于对犹太人的仇恨,三是妖魔化声援巴勒斯坦的犹太人和以色列人。以这样的方式,反犹主义不仅会成为增加对伊斯兰教恐惧的面具,还将恢复后纳粹时代的德国民族主义形式——这些讨伐者们装作严肃的历史学家,声称其捍卫着德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受害者。

作者总结称,德国欢迎的是有助于战胜过去的东西,因此,它只接受那些通过犹太复国主义来帮助德国异化的犹太人,而其他人则是“坏的”犹太人,包括许多质疑德国支持以色列对巴勒斯坦人实施国家暴力的以色列人,因为他们拒绝德国改革和复兴的道德逻辑。

作者在最后总结称,目前迫切需要审查德国这种“抓住过去不放”的行为,并制定一项倡议,以遏制当前的反犹主义暴力,同时要防止被那些千方百计寻求绕开该国纳粹历史的人员所利用,或者被那些企图隐藏新的民族排斥政策的人员所利用。

来源 : 法国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