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美国，欧洲能保证乌克兰的安全吗？

上周末，欧洲领导人齐聚伦敦，宣布他们将努力制定一项计划，以结束乌克兰战争，但要为乌克兰提供安全保障，而乌克兰自 2022 年 2 月以来一直遭受俄乌战争影响。

在英国举行会议之前，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对白宫进行了灾难性的访问，在此期间，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和副总统 JD 万斯公开斥责他抵制他们与俄罗斯达成无条件和平计划的计划。

特朗普明确表示，美国不会为乌克兰提供安全保障，并敦促欧洲军队接管。

上周，在华盛顿与特朗普会晤时，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和英国首相基尔·斯塔默都表示，如果达成结束俄乌战争的协议，他们愿意向乌克兰派遣军队作为维和部队。

但是，如果没有美国的支持，欧洲能为乌克兰提供有意义的安全保障吗？欧洲真正的安全能力是什么？该地区对美国支持的依赖程度如何？俄罗斯构成了什么威胁？

美国在欧洲安全中扮演什么角色？

自二战结束以来，美国一直是欧洲安全的核心，当时它帮助建立了北大西洋公约组织 (北约)，并向欧洲派遣了数十万士兵以挑战苏联的影响力。从那时起，它一直保持着这种安全领导地位，同时也扩大了其全球超级大国地位。

根据美国政府国防人力数据中心的数据，截至 2024 年 7 月，美国在欧洲各地永久驻扎着约 65,000 名现役士兵，以及对北约至关重要的大量武器、防御系统和其他资产。

其中包括在欧洲部署的六个武器库，配备坦克和装甲车、八个空军中队、四艘海军驱逐舰和约 100 枚核弹。此外，美国在波兰轮流部署了约 10,000 名士兵——这是北约与俄罗斯接壤的东部侧翼的重要组成部分。

为了资助其军事力量，美国依靠庞大的国防预算——2024 年为 8600 亿美元。这是北约所有其他成员国总和的两倍多，这些成员国在发生袭击时必须互相保护。

与此同时，据美国国务院称，自 2022 年俄乌战争爆发以来，美国向乌克兰提供了大部分直接军事援助，提供了约 650 亿美元。根据美国政府为记录向乌克兰提供的援助而创建的网站“乌克兰监督”，在核算其他类型的援助时，截至 2024 年 9 月 30 日，美国已为乌克兰的响应拨款约 1830 亿美元。据欧盟委员会称，欧盟已向乌克兰提供了总计 1410 亿美元的援助，其中包括 510 亿美元的军事援助。

然而，特朗普表示，现在是美国从欧洲撤军的时候了，并希望其在欧洲大陆的盟友承担更多重任。

“严峻的战略现实使美国无法主要关注欧洲的安全，”特朗普的国防部长皮特·赫格塞斯在 2 月 12 日的北约盟国会议上宣称，“欧洲盟友必须发挥带头作用。”

北约的欧洲盟友有多强大？

北约的欧洲成员国共有 200 万现役士兵，其中一小部分直接受北约指挥。根据北约的最新估计，土耳其和波兰的士兵人数最多，分别为 481,000 人和 216,000 人。

紧随其后的是法国和德国，士兵人数分别为 205,000 人和 186,000 人。英国——已提出根据潜在的和平协议向乌克兰派遣维和部队——拥有 138,000 名士兵。北约本身在其东部有大约 40,000 人的部队——横跨爱沙尼亚、拉脱维亚、波兰、斯洛伐克、匈牙利、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

根据全球火力防御指数，北约的欧洲盟友总共拥有约 7,000 架飞机、6,800 辆坦克、2,170 艘军舰和 6 架航空母舰。

如果美国缩减兵力，北约将如何应对？

尽管北约拥有大量军事资产，但它仍然严重依赖美国来遏制欧洲的威胁。据经济智库布鲁盖尔称，如果北约自己国家遭到重大袭击，例如俄罗斯，北约可能会希望美国向欧洲增派数十万军队。

如果欧洲不能再依赖这种由华盛顿先进的军事技术和基础设施增强的支持，布鲁盖尔估计，欧洲大陆将需要建立 50 个新旅，每个旅由数千名士兵组成，以填补这一空白。

出于担忧，欧洲国家感受到了增加国防开支的压力。

北约成员国国防开支占 GDP 的比例

2006 年，北约国防部长同意将其国内生产总值 (GDP) 的至少 2% 用于国防开支，以确保北约的军事准备。下表显示了 2024 年每个北约成员国的军事开支占其 GDP 的比例。

上周，英国宣布到 2027 年将国防开支增加到国内生产总值 (GDP) 的 2.5%。英国首相凯尔·斯塔默表示，这将使国防预算每年增加约 160 亿美元，目前国防预算为 680 亿美元。斯塔默对议会表示：“本届政府将开始冷战结束以来国防开支的最大持续增长。”

德国宣布在 2022 年俄乌战争爆发之后，设立一项超过 1000 亿美元的专项基金来升级和加强其军队，这将增加其每年约 520 亿美元的国防预算。去年，德国国防预算首次达到 GDP 的 2%，这是冷战结束以来北约在 2014 年俄罗斯吞并乌克兰克里米亚后设定的目标之一。德国下一任总理弗里德里希·默茨在 12 月的一次演讲中强调，未来军方“每年至少需要 840 亿美元”。

2022年俄乌战争爆发之后，欧洲和加拿大的北约盟友将其支出增加了前所未有的 18%。目前，欧洲 30 个欧洲北约成员国中有 22 个将其 GDP 的至少 2% 用于国防，正如他们 2023 年的承诺。

然而，特朗普认为这还远远不够，他呼吁各国将国防开支提高到 GDP 的至少 5%。

北约秘书长马克·吕特承认欧洲需要增加投资。 “过去 40 年来，尤其是柏林墙倒塌之后，我们付出的还不够多，”吕特在 2 月 15 日慕尼黑安全会议间隙对《政治》表示，“美国要求重新平衡这一问题，这是理所当然的。这完全合乎逻辑。”

俄罗斯如何看待北约？

俄罗斯将北约扩张作为俄乌战争爆发的原因之一。自 1949 年成立以来，北约已从 12 个成员国发展到 32 个成员国，并稳步向东向俄罗斯边境移动。目前，六个北约成员国与俄罗斯接壤，其中四个是在千禧年后加入的，包括芬兰、拉脱维亚、爱沙尼亚和立陶宛。

为了阻止西方军事联盟，莫斯科要求将长期寻求加入北约的乌克兰排除在该组织之外。

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玛丽亚·扎哈罗娃 2 月 18 日表示，“否则，这个问题将继续毒害欧洲大陆的气氛，”特朗普政府力推尽快结束战争，并表示，加入北约对乌克兰来说并不“现实”。

但西欧国家将俄罗斯的侵略视为加强该集团的理由。自冷战结束以来，世界上最大的核大国俄罗斯已经入侵或占领了几个邻近国家的部分地区——摩尔多瓦、格鲁吉亚以及最近的乌克兰。

20 世纪 90 年代初，俄罗斯对摩尔多瓦的直接军事干预帮助与俄罗斯结盟的分离主义者获得了对分离地区德涅斯特河沿岸的实际控制权。 2008 年俄罗斯对格鲁吉亚的猛烈入侵给第比利斯带来了沉重打击，并使其与西方的关系变得复杂。

自 2022 年俄乌战争爆发以来，北约不断发展壮大：过去两年来，此前中立的芬兰和瑞典都加入了北约。

俄罗斯的军事实力有多强？

目前，俄罗斯至少有132万现役士兵，其中数十万人在乌克兰作战。莫斯科此前在其最西端的飞地加里宁格勒驻扎了约12,000名士兵，该飞地夹在北约成员国波兰和立陶宛之间。然而，据报道，这些部队中的大多数在冲突早期就被重新部署到乌克兰。

俄罗斯还运营着数十个海外军事设施，大多数位于前苏联国家。据格鲁吉亚战略与国际研究基金会称，截至 2024 年，这包括白俄罗斯至少两个主要基地、哈萨克斯坦两个基地、亚美尼亚两个基地、格鲁吉亚有争议的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两个基地，以及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和摩尔多瓦分离地区德涅斯特河沿岸各一个基地。这些设施中最大的是位于塔吉克斯坦杜尚别的第 201 个军事基地，截至 2022 年，该基地估计有 7,000 名俄罗斯士兵。

据全球军事实力排名称，在军事资产方面，俄罗斯拥有 4,292 架飞机、5,750 辆坦克、449 艘军舰和一艘航空母舰。

虽然这种能力与北约的综合实力不匹配，但如果美国像特朗普所呼吁的那样退出，它将带来更严峻的考验。

欧盟外交政策负责人卡贾·卡拉斯 1 月 22 日在欧洲防务局会议上表示：“欧洲人需要觉醒”。她说，欧洲大陆“未能投资军事能力”，“向侵略者发出了危险的信号。软弱会引诱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