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革命八周年之际的反对派军事版图

الخارطة العسكرية للمعارضة في 2018
该地图显示了叙利亚各军事力量的部署分布(半岛电视台阿文网)
阿德南·哈桑 – 叙利亚北部

政治、军事和民间革命的所有各方都一致同意,叙利亚革命道路在2018年充满了各种障碍,而叙利亚革命已经跌跌撞撞进入了第八年,在此之前,由于俄罗斯和伊朗在军事和政治上的施压,叙利亚失去了其位于中部和南部地区的很多战略要地,尽管在与叙利亚民主力量艰苦战斗之后又重新收复了其他很多地区。

叙利亚北部的反对派控制区 —— 主要是伊德利卜省和哈马北部农村地区以及阿勒颇西部、南部和东北部的农村地区——已经缩减了大约10.3%,与此同时,较2017年实现的控制范围(52.8%),由俄罗斯和伊朗支持的叙利亚政权将其影响力扩大至叙利亚全部领土的60.3%。

另一方面,“叙利亚民主力量”——其主要力量组成被认为是库尔德人民保护部队——从ISIS组织几乎全军覆没的局势中受益,尽管“叙利亚民主力量”失去了阿夫林市,但其影响力范围仍然扩大了,根据研究中心发布的统计数据显示,与2017年底25.4%的控制范围相比,“叙利亚民主力量”在2018年底的控制范围增长到大约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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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军的训练[半岛电视台阿文网]

一系列和解

俄罗斯在其空军和地面军事武库压力下实施的和解,是反对派及叙利亚北部地区各军事派别控制范围不断缩小的主要原因之一。

2018年3月13日,叙利亚反对派武装失去了对首都大马士革附近盖达姆(Qadam)地区的控制权,在此之前,各武装派别与赫梅米姆和解中心代表在盖达姆签署了和解协议,据悉,赫梅米姆和解中心是由俄罗斯建立的,旨在用于征服叙利亚政权控制之外的地区。

同月21日,哈拉斯塔(Harasta)受阿萨德政权和俄罗斯的控制,3月23日,反对派武装完全丧失了其对东古塔中部地区的控制权,在此之前,沙姆解放组织及拉赫曼军团与赫梅米姆和解中心签署了和解协议,该和解协议明确规定,交出哈拉斯塔控制权以换取安全退出与调解。

失去杜马

在失去了中部地区和哈拉斯塔市之后,俄罗斯军队、阿萨德政权和伊朗民兵组织都将力量转移到了伊斯兰军控制下的杜马市,并迫使后者于2018年4月日签署了和解协议。

4月21日,东部卡拉蒙(Qalamoun)加入了叙利亚政权的控制范围,在此之前,该地区的反对派武装与赫梅米姆和解中心签署了最终协议。

在此之前,俄罗斯和叙利亚政权结束了对东古塔地区的完全控制,而该地区曾是反对派武装在首都大马士革附近最重要的战略中心,2018年5月1日,霍姆斯农村地区也加入了类似的和解协议。

反对派武装控制的地区数量正在迅速下降,并开始完全服从于和解协议,这为叙利亚政权和俄罗斯向南朝着叙利亚革命最大据点之一的逼近铺平了道路,以在军事和封锁压力下,开始签署一系列和解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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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拉出发的反对派武装成员于2018年7月21日抵达革命摇篮哈马[路透社]

革命的摇篮

2018年6月22日,反对派武装失去了对德拉东部农村地区的达马、沙耶哈、贾德勒农村城镇的控制权,同月30日,东部和西部农村地区的多个城镇和村庄的控制权也加入了叙利亚政权版图,在此之前,该地区的部分政党与派别与赫梅米姆和解中心签署了和解协议。

2018年7月2日,德拉省东部农村大部分地区加入了叙利亚政权的控制范围,在此之前,逊尼青年派——该党派由艾哈迈德·阿尔达领导——与俄罗斯签署单方面和解协议,这有利于隶属于叙利亚政权的边境护卫队深入与约旦接壤边界两公里处,其中包括抵达纳西布(Naseeb)过境点。

在逊尼青年派单方面签署和解协议之后,德拉地区在2018年7月逐渐完全由俄罗斯和阿萨德政权控制,在此之前,危机管理委员会代表团同意签署全面和解协议,据悉,该危机管理委员会由叙利亚各反对派以及与俄罗斯进行谈判的南方部分民间组织力量组成。

2018年7月30日,库奈特拉省全部纳入叙利亚政权控制范围之内,在此之前,双方签署了和解协议,该和解协议的相关条款内容与库奈特拉邻省德拉各派系签署的和解协议条款相类似,该和解协议结束了该地区的复杂军事行动,据悉,库奈特拉靠近以色列,其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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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国民军成员——隶属于反对派武装——在阿夫林农村地区[半岛电视台-资料图]

新实体

虽然反对派武装试图通过“橄榄枝”军事行动扩大其影响力,本次军事行动是2018年3月18日对阿勒颇西北部的阿夫林地区实施的控制行动,鉴于反对派武装控制其他地区的控制权落入叙利亚政权及其同盟者手中,但这实际上并未对整体控制范围造成影响。

反对派武装遭受的巨大损失引发了关于其持续性可行性的大量问题,尽管其试图合并为新的实体,其中最突出的是合并成为仍然只是表明上组织起来的国家军队、民族解放阵线和其他派别。

艾哈迈德·拉哈勒准将——在接受半岛电视台阿文网采访时——谈及军事实体的未来问题,他表示,目前的武装运动或军事团体并不能代表叙利亚革命和叙利亚人民,也没有反映叙利亚人民在革命中提出的目标。

在艾哈迈德·拉哈勒看来,这变得超出了叙利亚人民意愿控制之外,在此之前,持不同政见的军官从军事行动指挥中被撤职,同时,事情开始受到参与叙利亚问题活跃的地区国家的控制,这样的例子很多,除此之外,和解进程是在控制着叙利亚领土上所有军事实体的地区国家医院下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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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索契协定”重型武器于2018年11月从伊德利卜撤出[阿纳多卢通讯社]

国民军

另一方面,叙利亚国民军发言人尤瑟夫·哈穆德少将表示,组建国民军的结果并不能完全满足野心,但是将叙利亚北部分散的军事派系组建成统一国民军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因此,这是稳定该地区的第一步,继而会实施接下来的多个步骤,例如组建军事警察、军事司法以及对国家警察和民事司法机构的支持。

哈穆德强调称,自由军从叙利亚很多地区撤离的主要原因是缺乏工作机构, 2013年,自由军控制着叙利亚大约70%的领土,其开始连续不断输给ISIS组织、阿萨德政权和库尔德武装部队,其缺乏组织、军事凝聚力以及供应和保护的方法。

2018年的复杂军事行动有助于实现和解,有时需要与阿萨德政权展开军事行动,有时又需要与沙姆解放阵线进行斗争,当宣布成立民族解放阵线,该阵线集结了数千名反对派武装战士,其目标旨在为伊德利卜省和哈马农村地区的各武装派别组织军事行动。

民族解放阵线发言人纳吉·穆斯塔法上尉——在接受半岛电视台阿文网采访时——表示,在解放区被迫流离失所之后,军事派别向北方移动,叙利亚政权、俄罗斯和伊朗不断威胁将席卷北部地区(伊德利卜,阿勒颇、哈马和拉塔基亚的农村地区),集结所有派别和实现各实体的团结统一,以应对这一严峻形势,这是至关重要的,因此,组建了民族解放阵线,其中包括15个军事派别。

截至2018年底和2019年初,叙利亚反对派武装在当地复杂军事局势中的选择是有限的,在土耳其 支持下组建的军事派别——例如国民军和民族解放阵线 ——遭遇了沙姆解放组织的攻击,这成为了对反对派武装支持的那些国家所面临的最突出的重大问题,与此同时,俄罗斯以打击恐怖主义为借口,不断对席卷伊德利卜和叙利亚北部地区进行着军事威胁。

来源 : 半岛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