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特朗普政权的生存代价?

为什么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敢于承认耶路撒冷为以色列的首都,并无视欧洲及国际社会一致对其鲁莽行为的警告?而在过去50多年的外交史中,美国一直避免犯下这个错误。


国际法将耶路撒冷描述成是其民众要求收回的”被占领的城市”是不对的,如果这种说法是正确的话,那么以色列就应该补偿给耶路撒冷民众另外一片土地去居住,他们也将丧失在耶路撒冷的居住权,并且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实并为如此。耶路撒冷是一棵受上天的佑护的圣树,因此,耶路撒冷问题不容讨价还价,也不能在政治市场或其他市场上被售卖。

为什么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敢于承认耶路撒冷为以色列的首都,并无视欧洲及国际社会一致对其鲁莽行为的警告?而在过去50多年的外交史中,美国一直避免犯下这个错误。


超出正常限度

事实上,唐纳德·特朗普就是一名商人,或者说是一名总统级别的商人,因为其保持着一种市场心态,受利益驱动,用一种商人心态来应对困难,并用开放的市场经济规律和经济伦理来从事政治统治。

早年的特朗普就开始涉足商圈,拥有赌场、房地产公司、建筑公司,并拥有大型连锁商场、高尔夫球场,而且涉足媒体及选美比赛,之后,其竞选美国总统职位,最终,特朗普从七个竞争者中胜出,从商业精英成功转为政界要人的普遍现象来看,对他们而言,成功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一回事。

事实上,特朗普并非由商人转为美国总统的第一人,在其之前–时间并不久远–有乔治·布什(1989-1993担任美国总统)和他的儿子乔治·沃克·布什(2001-2009担任美国总统),两者都是非常有名的石油商人。

美国现任总统特朗普之前从未有过从政经历,也从未对某城市、州、政党,甚至是政党分支机构进行过政治管理工作,在进入白宫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特朗普的商人特性就史无前例地从其政治管理方式中显现出来。

对于一个从商几十年的商人,我们不应该谴责其将商人的道德品性反映在其对国家的治理方式上,因为军人、大学教授、文学家、党派人士、神职人员、部落酋长也会将其伦理道德体现在其政治抉择、权力行使、履行职责的方式,及面对他人而承担的政治职责上。

但是将国家变成了市场或银行,国家与政党之间的关系变成了一种交易,民众及其选举投票权变成了一个商品,并将所有的国家事务看作是一种经济活动,这是一种致命性的政治实践,这种政治实践将会扭曲以此方式施政的整个国家,且不易得到根治。

问题的严重性在于美国的规模,例如,我们谴责阿拉伯伊斯兰主义者选举医学背景或工程学背景的人来管理政治团体,从而使得被管理团体陷入困境,这种情况,我们已经见识过了,但是,当商人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时,我们看到了美国犯下的一个巨大错误,美国作为一个发达的大国,犯下这种错误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将一个没有资格的人安放在一个要职之上,其行为和决定只会造成灾难性后果。


耶路撒冷前的先例

最初,作为候选人的特朗普就一直靠拥有丰富的经济经验来推销自己,并声称其将利用自己的经济经验来帮助美国公民改善生活水平,提高就业率。特朗普当时的竞选承诺大多为打开能为美国带来巨大利益的大门,而关闭浪费金钱、影响美国人经济机会的大门。

特朗普在其竞选演讲中称,”我们在华盛顿需要一些懂得如何进行交易的人。”其旨在涉及所有的美国政权领域,因此,特朗普政权的高级部长(如商务部长、国务卿、财政部长)及其首席顾问,大多数是商人出身,剩下的一些则为顺从的军人,以此来实现自己的竞选愿景。

如果美国联邦调查局能够调查证实,特朗普及其团队与俄罗斯共同操控上届美国总统大选,那么这是特朗普将要面对的最严重危机,因为这不仅将为我们揭示商人如何操控政治交易,而且也为我们举出了一个很好的例子,用以说明特朗普如何将其经济活动扭曲地转入政治实践中,不久以后,这将会出现。

Michael Crunch和Mark Fisher在其著作中称,”真正的特朗普野心勃勃、充满自负,并崇尚金钱和权力”。特朗普经常以自己有能力用最少的代价为政府带来最大的利益自夸,人们将其称之为”美国方法”,美国政客利用这种方法来延长危机(如海湾危机)期限,以此攫取更多利益,进行更多交易,而其本可以对危机相关方施压以尽快解决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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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好地利用这种”美国方法”,即所谓的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特朗普呼吁其盟友在5月份于利雅得召开重要会议,当时有来自五十多个穆斯林国家的代表们参与其中,会晤期间,美国与沙特阿拉伯签署了一份有关投资和武器交易的经济协议,其价值约五千亿美元。

尽管此举将有损于美国在该地区的盟友利益–武器交易必然会带来这种损害,而这对华盛顿也无益处,但是,资深的资本家首先想到的是,拿回美军在该地区的服务费,其次是,想要通过他人之力来解决美国的经济问题。

上述两名作家在对特朗普过分重视其财富一事进行评论称,”在高收入、高风险的房地产行业中,特朗普依靠投资者对其名誉和财富的信任,来签署交易协议及保证其项目的资金供给。同样,你也可以很容易地发现,这些投资者拥有绝对的能力来操控特朗普的政治思维,正如其在处理朝鲜问题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我们不去深究这些例子和情况本身,我们更加关心如何确定特朗普的政治管理模式的性质,最终,只要我们指出特朗普–在竞选当中及竞选获胜之后–在不断宣扬,其将为美国公民提供更多的工作机会,就足以证明,特朗普对国家的看法就像其对公司和商业项目的看法一样,公司和商业项目能为公民提供工作机会。

事实上,不仅国家不能接受这种程度的幼稚想法,国家经济本身也不能简单地为公民提供”就业机会”。


耶路撒冷在路上

特朗普在政治实践时为自己选择的所有立场,证实了这是其对耶路撒冷圣城所采取的最后一步行动,即承认耶路撒冷为侵占国以色列的首都,并下令准备将美国驻以色列大使馆迁往耶路撒冷,这一重大决定又是一笔交易。

诚然,如果特朗普在竞选演讲中承诺将采取这一行动,而美国民众也以此而选取其为美国总统,那么他就应该信守承诺,但是特朗普之前的历任总统也都曾承诺将采取这一行动,但当他们意识到此举的危险性时,他们均决定将此举推迟,并呼吁以色列避免重启这一伤疤。

自1967年被侵占以来,耶路撒冷正经历着最黑暗的历史时刻,如此轻率之举意味着美国解决方案的失败,及华盛顿在巴勒斯坦问题上所发挥作用的终结,同样,此举将引发世界各地的抗议,鉴于美国对耶路撒冷作出如此可耻的行为,只要与其保持正常关系,就可能点燃反对亲美政权的战火。

耶路撒冷目前正在经历的遭遇–预计将进一步恶化–将导致巴勒斯坦问题重新成为阿拉伯和伊斯兰世界的核心问题,并将唤起新一代青少年对这一问题的意识,这不仅将是令美国和以色列担忧的事情,而且也会引起阿拉伯各国的恐慌,因为任何阿拉伯人伤口的裂开都将是伤害兄弟友邻般的伤痛。

特朗普呼吁其特拉维夫的朋友们不要对美国的这一决定表现出太过明显的喜悦,我认为这一切并未超出特朗普的考虑范围,从而我们不难相信,特朗普这一危险性决定将为某一重大事件付出代价,对特朗普而言,难道还有比维持其被汹涌的内部斗争所撼动的统治更为重大的事情么?暴力、虚假媒体报道,以及美国在该地区的代理人对其的援助,可以帮助吸纳正在逐渐消逝的愤怒之情,直至其消失。

美国承认耶路撒冷为以色列的首都不仅令其特拉维夫的盟友感到满意,而且美国右翼及犹太复国主义实体也对此表示满意,这对于特朗普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来维持其政权统治。

无论如何,特朗普不在乎耶路撒冷是圣城还是非圣城,也不在乎这是巴勒斯坦人的权力还是以色列人的权力,重要的是其欲找到一个满意的代价,来获取其所想要的,特别是特朗普是一个相信相对论的人。

在就其拥有财富的矛盾性说法回答记者提问时,特朗普援引《真实的特朗普》一书作者的说法称,我自己的感觉就是,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的,未来又将是什么样子的,无人知晓,世界每天瞬息万变。”